被害的是从明朝洪武五年以来,就为中国藩属的琉球渔民,一下子变成了“日本国属民”,而恭亲王、文平和李鸿章还被蒙在鼓里。
天子体弱多病,但老是外感之类,一服药下去,立即便可见效,而这一次两名太医一向支吾其词,每日严词督责,搞得李德立支支吾吾,汗流浃背,这一天召见时,比较轻松。
“只好装胡涂。”庄守和要言不烦地说,“这件事是天大的忌讳,病家要讳疾,医家也要讳疾。”
过了两天又加上便秘的弊端,同时颈项肩背等处,收回紫红色的斑块,庄守和以为是发疹子,李德立看看也是,算是找着了天子的弊端。
他本人亦不感觉有何不适,每日还是办事,召见军机第一件事就是垂询对日谈判。
“那么,”慈安太后问道:“你们筹算用甚么药?”
“你有掌控没有?”
“是疹子就必有掌控。”
“我看让天子挪回养心殿吧,那儿还和缓些。”慈安太后说。
慈禧一听,这不成话!听他的口气连病都没有搞清楚,但宫中的传统,对甚么人都能发脾气,就是对太医不能。
“如何说?没有那么快吧?”
大久保利通便改口要求“被害人”的抚恤。至此境地,便只是谈钱数了。
等慈禧太后的万寿一过,天子好好歇息了两天,等精力规复过来,却又动了游兴。十月下半月的气候,“小阳春”一过,接着便该下雪结冰了,远处不能去,只能到三海逛逛,趁便勘察工程。
等皇上大安了,我会作主,替你们换顶戴。“
三日一到,正值重阳,大久保又到总理衙门,与恭亲王作第五次闲谈,要求补偿兵费二百万两银子,恭亲王对峙不谈“兵费”二字。
大久保利通此行的最大收成,不在五十万两银子,而是“专约”之前的一段序言:“兹以台湾蛮人,曾将日本国属民妄为侵犯,日本国本意惟该番是问,遂遣兵往彼,向该蛮人等诘问”,
太病院院使悬缺,庄守和是右院判,李德立是左院判,常日他大权独揽,很少理庄守和,兹事体大,不能不让他晓得,也不能不让他出个主张,将来好分担任务。
“这话当然不错,就怕将来闹出来,上头会责备,何不早说?”
到了玄月十四,构和分裂,大久保利通奉告英国公使馆,说是决定两天今后离京。因而英国公使威妥玛,再一次出面补救,各式恐吓,将病骨支离的文祥,累得头昏目炫,承诺给五十万两银子。
这时内里的“风声”已经很大了,不但军机和王公大臣非常不安,两宫太后亦感觉天子这一次的病,与平时分歧。
“是白虎汤吗?”慈安太后吓一跳。
“回两位皇太后的话,”李德立说,“皇上是发疹子,内热壅盛,以是口渴便结,小解短赤,现在用清解之剂,只要内热发透了就好了。”
是以慈禧太后内心虽觉不满,口头上还得加以慰勉:“你们经心去治!多费点神。
李德立通前彻后地考虑了短长干系,终究下了最后的决计:“对!装胡涂。”
第一道就是成麟所说的,京表里官员正在议降、议罚的处罚,一概豁免,第二道是贵宝官复原职,第三道是异数,外务府堂郎中文锡,五品官儿,赐给头品顶戴。
“只如果感冒,臣的方剂,必然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