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这就去外务府查找。”说着,跑了。
“那就感谢公公了。”说着,把他送出园子。
“那小的这就辞职了。”说着,就要往外走。就见香儿跟了出去,拿出一包金银金饰,塞到他手里,说道:“我家主子日日夜夜都想着皇上呢,还请小公公能给崔总管说合说合,今后必然有报答。”
眨眼间,兰儿进宫已经一年多了,除了这桐阴园,就是去过几次寿康宫。服侍静太妃是假,想见一眼恭亲王倒是真的。
“她现在在那里呢?”随便问了一下。
“哪个兰朱紫,咱家想不起来了。”
咸丰跟着歌声,绕出后院去;只见一座假山,隐着一丛翠竹。一个女子,穿一件小红衫儿,手里拿着一柄白鹅毛扇儿,渐渐地摇着风;背着脸儿,坐在湖山石上,唱着曲子。真是珠喉委宛,娇脆入耳。
跨下轿来,向屋子里走去。只见四周纸窗上贴着书画;屋子里却静悄悄的,一小我也没有。
拿银钱打通崔玉贵总管以后,他悄悄地命人抬着皇上,从桐荫深处围墙外走过。那桐荫深处,内里围着一条矮墙,东面是靠近路口;从内里望出来,只见桐荫密布,清风吹树。
听兰儿接下去唱道:
这时恰是隆冬时候,咸丰帝每日饭后,便坐着由八个寺人抬的小椅轿,到水木清华阁里去昼寝避暑。从天子寝宫到水木清华阁去,有两条门路:一条是颠末接秀山房的;一条是颠末桐荫深处的。比较起来,颠末接秀山房的,路又平坦,又近便。是以寺人们抬着天子,总走接秀山房一条路。
晴来探友家花径,来探友家花径斜。
“皇上来不来,小的说不好,但是兰主子还是要有些筹办才是。”安德海偷眼看了一下兰朱紫,比起刚进宫,更加的优美了一些。
“小的是来看看兰主子这里有甚么筹办没有······”
安德海用心推让了一下,就收在了怀里,说道:“那里的话,主子也是记恩的人,那日如果不兰主子替主子说话,主子这会不晓得,还能不能活着。”
“主子不熟谙小的了。”说着,把头抬了起来。香儿一眼就认出来了,小声奉告给她。
今后,兰朱紫每天都命人把园子打扫一新,时候等着皇上驾临。
“就是阿谁被弄错的······”安德海提示了他一下,崔玉贵这才想起来了。
三天后,安德海又来了,一一叮咛了一下,最后说道:“这但是一个机遇,兰主子必然要留意了。”说完,赶快走了。
她唱着曲子,把个粉脸儿侧来侧去,那排须也不住的摆动着。她下身穿戴翠绿裤子,散着脚管;白袜花鞋,窄窄的粉底儿。
横空奏笛声清怨,空奏笛声清怨生。
唱到末一字,咸丰帝忍不住喝道:“好曲子!”兰朱紫仓猝施礼。咸丰便问道:“你刚才唱的是甚么曲儿?”兰儿便奏称:“是前人做的四景连环曲儿。”
“本来是安公公啊!”客气了一下。
“皇后一向不得皇上欢乐,云嫔身材不好,病着。她如果生下来的是一名阿哥,那她的身份可就不一样了······”说着,叹了一口气。
冬阁寒呼客赏梅,阁寒呼客赏梅开;
北方战事结束使得咸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此时恰是暑夏之季,圣驾移居圆明园居住。这一日,香儿跑了返来,说道:“皇上又去馨春园了,传闻那丽朱紫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