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放心就是了,如果真是如许,请德璀琳出面就成了。到时我会从巴黎直接与他密电商讨。”郭约翰胸有成竹隧道。
明知没钱,却还要大肆修园,岂不大过荒唐?
慈禧太后按例有一番路程如何、稼穑丰欠、民生痛苦以及起居是否安闲之类的问答,旋即便转入了正题。
“你为北堂上的条陈,我已看过了,本日里特向你细细就教。”
听了慈禧太后的话,李鸿章还想再争争,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好。就在这时,只听李莲英笑着说道:
“怎的这么巧?哀家一说乞贷,你就买了船,莫非不能缓阵子吗?”慈禧太后冷冷地说道。
“只是如何?莫非又是没钱使唤不成?办水兵是件大事,哀家岂不晓得?不就是先借用一阵吗!”慈禧太后一下看破了李鸿章的苦衷。
“既是如许,那就不说了。鸿章,这事你可得抓紧些呀!”
“这要看由谁去谈判了。”
“如此说来,咚地一声就是几两,那一天得咚咚出多少银子出去呀?依咱家看,迁北堂也用不了多少银子,你每天不要咚咚地一个劲放,不就省出来了吗?”
“这……”,李鸿章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仓猝向李莲英递眼色。
“中堂太客气了,怎谈得上就教二字?这事依我看,只要一个别例或者可行,就是在都城里,另找一处合适的处所,照北堂本来的规摸,另造一座教堂,作为互换。”
贤能寺位于东安门外的冰盏胡同,由当年怡贤王舍改建而成。修建恢宏,油廊画栋,钩心斗角,飞阁流丹。春日里百花斗丽,绿荫匝地,更显得曲径清幽。
“总理衙门那些人,你又不是不晓得,个个跟洋人打不上交道。不是色厉内荏,便是窝窝囊囊,最有外事才调的还得数你。”
“鸿章,前次让你办的事,怎的迟迟不见动静,是如何回事呀?”
德璀琳是法国人,现在担负津海关税务司的职务,李鸿章与他也有来往,深知此人才气不凡,当下便放了心。旋即又慎重叮咛道:
“请法国公使出面能够吗?”
一听这么个别例,李鸿章不由犯了愁:“这体例之前我们曾提过,只是并没有结果呀!”
“中法开战,各省军需报销了三千多万;欠下很多洋债,尚要还本付息。你如果没体例,那该如何办呢?”慈禧太后不悦道。
只是蚕池口的上帝教堂,那么高!两宫的动静都在洋人眼里了,实在不铛铛。这回不管如何得让洋人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