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慈禧太后大怒,阎敬铭干脆将帽子摘下,叩首奏道:
“你……”慈禧太后没想他竟来了这么一手,气得色彩大变,用手指着阎敬铭道:“你退下去!”
可不借,这钱又得从水兵经费出,思前虑后,只得密嘱天津海关道周馥暗里联络。
“现在能出钱的衙门都出了,你看看另有甚么来路?”慈禧太后无计可施,只得又乞助于李莲英。
“主子所言极是,如果像现在如许修修停停不定甚么时候才气完工。”对李莲英来讲,天然是银子越多越好,银子越多,他便能为本身捞更多的油水。
“这都是传闻,也不见得实在。你看他那袍套,褴褛不堪的,可想而知他倒是……”
“臣理财无方,请太后治臣以渎职之罪。”
“唉,主子您老是想着他们的难处,可他们谁替您着想了?您不晓得,现在处边早就传开了:‘要用饭上吏部,讲穿衣到户部,好喝水补工部,能作歹是刑部,要挨饿选礼部。’老佛爷想想,他那能没银子吗?”
当即便拟将翁同和撤职永不叙用,幸亏光绪帝看在师生情分上,极力哀告,慈禧太火线稍为息怒,将翁同和调任礼部这个净水衙门,另选亲信之人主持户部了事。
这一下提示了慈禧太后。不久之前各省认筹水兵经费,两江、两广必有巨款报效,因此自言自语似地说:“得结健结实催一催。”
慈禧太后阅奏,更加大怒,这还了得你们了!
“臣部每月应解内廷之款,都有明文规定,臣岂敢私行变动?”
当即传旨开去阎敬铭军机大臣差使,与吏部尚书翁同和对调。在她看来,翁同和此人与世无争,与人无忤,当是最合适的人选。
“莲英,哀家看如许下去也不是个别例,总得先有几百万银子预备着,免获得时候又没钱使,你说呢?”
“那是天然了!老佛爷您正视他,洋人天然就信赖他了。主子您不也说他很有外事才调吗?”
“是这个理!不过这事哀家不便跟他说,让醇王爷去跟他说吧。”
“别说了!”慈禧太后这会肝火消了些,细想阎敬铭自主户部以来,很有政绩,便说:“或许他那真的严峻,不然他不会不答允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将来如何还呢?再说了,这借洋款修园子,如若传闻出去,言路上能没有反应?”醇亲王略加粉饰道。
“主子,他这是蒙蔽您呀!”没等慈禧太后话说完,李莲英已大着胆量开了口:
“莱山,这事你看该如何是好?”醇亲王无计可施,只得乞助于智囊孙敏汶。
有事理!听了李莲英的话,慈禧太后禁不住点点头,意义仿佛有些心动。
这但是节制大清国的好机遇!当下汇丰银行允借二百万,年息六厘,两年还清;法国东方银行肯借二百万,年息五厘七五,照英磅折算,分十年的拨还;德国德华银行愿借一百万,年息只要五厘五,刻日亦比较长。(未完待续。)
李莲英见状,乘机又奏道:“这阎敬铭名字虽有个‘敬’字,但是他实在大不敬。主子传闻他常对人讲,主子您怕他,不敢叫他的名字,只叫他‘丹翁’”。
一听这话,慈禧太后不由得勃然大怒,给你个麦秆,你竟当拐杖使了!
“主子前次去天津时传闻,洋人非常信赖李中堂。主子想,只要他肯出面借,一两百万不过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