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了!老佛爷您正视他,洋人天然就信赖他了。主子您不也说他很有外事才调吗?”
“唉,主子您老是想着他们的难处,可他们谁替您着想了?您不晓得,现在处边早就传开了:‘要用饭上吏部,讲穿衣到户部,好喝水补工部,能作歹是刑部,要挨饿选礼部。’老佛爷想想,他那能没银子吗?”
醇亲王这会哪有更好的体例,思考了阵,便点头应允下来。
李莲英见状,乘机又奏道:“这阎敬铭名字虽有个‘敬’字,但是他实在大不敬。主子传闻他常对人讲,主子您怕他,不敢叫他的名字,只叫他‘丹翁’”。
李莲英晓得她指的何事,接口说道:“这天然是要用的。但等各省报解到京,总要年底了,怕迟误了正用。”
“臣部每月应解内廷之款,都有明文规定,臣岂敢私行变动?”
“这还不轻易吗!”李莲英不加思考道:“一条船就是两三百万银子,不过少买两条船罢了。”
“莲英,哀家看如许下去也不是个别例,总得先有几百万银子预备着,免获得时候又没钱使,你说呢?”
“莱山,这事你看该如何是好?”醇亲王无计可施,只得乞助于智囊孙敏汶。
“是这个理!不过这事哀家不便跟他说,让醇王爷去跟他说吧。”
闻得要告贷修园子,醇亲王只感觉头晕目炫,身寒舌苦,大有病倒下来的模样。“看人挑担不吃力”。
这无形中的一句恭维,直听得慈禧太后内心非常的舒畅。
可不借,这钱又得从水兵经费出,思前虑后,只得密嘱天津海关道周馥暗里联络。
“这都是传闻,也不见得实在。你看他那袍套,褴褛不堪的,可想而知他倒是……”
“主子前次去天津时传闻,洋人非常信赖李中堂。主子想,只要他肯出面借,一两百万不过一句话的事。”
慈禧太后阅奏,更加大怒,这还了得你们了!
一听这话,慈禧太后不由得勃然大怒,给你个麦秆,你竟当拐杖使了!
有事理!听了李莲英的话,慈禧太后禁不住点点头,意义仿佛有些心动。
有了银子,颐和园的工程便又停止开了。可户部每年红利不敷千万,支出的款项又极多,能拨多少出银子出来?有了此次的经验,慈禧太后不得不未雨绸缪。
“户部不管如何穷,不至于买不起件袍套吧。如果连阎敬铭都穿不起袍套,那礼部这些净水衙门岂不更要挨冻了吗?”
一听阎敬铭让本身动用私房钱,慈禧太后大为不悦,面色一沉道:“广储司是皇室银库,你不晓得吗?那好,只要你能增拨一笔款项与广储司,便由广储司提拨亦可。”
“现在能出钱的衙门都出了,你看看另有甚么来路?”慈禧太后无计可施,只得又乞助于李莲英。
臭阎老西儿,竟敢在老虎口内拔牙,叫你瞧瞧咱家的短长!
现在,他终究明白了恭亲王当年的苦处。不借,这笔钱迟早还得从水兵身上出;借吧,可拿甚么还?再说这借洋款修园子一事,如果鼓吹出去,他岂不要遗臭万年!
“那?”慈禧太后惊诧相问,“那如何办?”
“王爷过虑了!太后让您借,您就借,将来如何个还法,太后天然会想体例。至于言路上吗,王爷无妨以创办水兵书院为名,密嘱李中堂办!”
广储司是宫内的御帐房,统统存款都是慈禧太后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