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有极首要、极奥妙的话要说,肃顺在御前,垂手肃立。
“肃六,朕待你如何?”就这一句话,肃顺服速爬在地上叩首说道:“皇上待主子,天高地厚之恩。主子子子孙孙做犬马都酬谢不尽。”
“皇上万年今后,倘有人提垂帘之议,主子不知该当如何?”
肃顺说道:“我们现在只是为皇上的身后之事分忧,如果皇上问起来了,我们也好有个筹办才是。”
“中堂的意义我懂。”杜翰点点头。
天子又伤感、又欣喜,但也实在不耐烦他这模样,说道:“我晓得你是忠臣,大事要紧,你别哭了!”天子用降落的声音,“趁我现在精力好些,有几句要紧话要叮嘱你!”
肃顺对于这些无关大计的名单,并无必然的成见,以是恭王亦是内定的人选之一。但是他定下一个原则,在京的“恭办丧仪大臣”,一概不必赴行在,只在京里当差好了。当然,这也是为了抵抗恭亲王。
“你晓得就好。朕自傲待你也不薄。只是我们君臣一场,为日无多了!你别看我这一会精力不错,我本身晓得,这是所谓‘回光返照’。”
天子懂他的意义,便即问道:“你是说顾命大臣吗?”肃顺不敢公开承诺,只连连地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