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陪着皇兄下了会棋。”
萧韵对元靖,夙来很依靠。
他便沉声,语气不悦:“还是皇后。”
实在他嘴上如许问着,内心却清楚得很,何止是反面,的确是水火不容,早在多月前萧韵就因为这个来找过他,求他帮手。但是后宫里的事情,他虽好暗里过问几句,但毕竟不便插手,再说内心也不肯承认苏媛会去争嘉隆帝的恩宠。
元靖见她满脸不知情的神采,不动声色的点头。
“是吗。”他漫不经心的语气。
“她如何来了?!”萧韵正气着苏媛,闻言瞪目。
元靖迩来进宫愈发频繁了,陈皇后也早知嘉隆帝对他的正视和防备,畴前没有来往,乍闻他前来问安,也忙让人请了出去。
萧韵模糊也发觉了些甚么,没敢再出声。
“我来求见皇上。”
若说本来萧韵是严峻忐忑,但瞥见这位青梅竹马的表哥时,内心没由的生出几分底气。她觑了眼那扇宫门,想了想问道:“皇上表情如何?”
施了礼,元靖在右座坐下。
陈皇后雍容含笑,温着声道:“恭郡王这是刚从皇上处过来?”
元靖语气不是滋味,闷声答道:“皇上相召。”
元靖叱呵,话落才发觉到两边人目光,略敛了敛神采,有所顾虑的劝道:“你回宫吧,不要出来触怒皇上。”见她不语,似是晓得那份不甘心,“中秋宴会,你母亲是诰命夫人,会进宫的,稍安勿躁。”
元靖却似有着苦衷,停在原地半晌不动。
皇后从善如流的回道,说话像是才想起他方才的话,忽而又问:“对了,郡王方才说,是在乾元宫wai遇见的萧婕妤?”
还是萧韵先出了声:“我回宫去。”
嘉隆帝畴前虽佯装荒理朝政,在乾元宫歌舞升平,乃至当着朝臣沉沦妃嫔,但实际上除了得宠的,他并不喜好妃嫔自作主张跑到这儿来。
“你来面圣?”元靖皱眉,“皇上仿佛并未传召你。”
陈皇后想了想,含蓄的又说:“虽说偶尔有那么些不快,但都不打紧,本宫天然会开解她,莫要和玉婕妤争宠了去。”
“重华宫。”
和顺懂事这些词,可真不适合用来描述萧韵,但元靖也不会拆自家表妹的台,笑着回道:“她自幼率性,做事打动了些,进宫这么久都多亏了娘娘费心,娘娘做的,臣弟和文昭侯府都记在心上。”
提到这个,萧韵才堪堪忍了肝火,她的确不敢在这关头时候触怒天子,不然不能与家人相会可如何是好?她到底沉不住气,又好面子,站在那不前不退的,只等着元靖先分开。
“表妹!”
元靖这几句话的语气,相较感激,反倒是多了几分警告,听得皇后神采微滞。
“晓得了。”
“不是见了皇后?”
“萧婕妤和顺懂事,本就灵巧,倒不需求本宫如何提点。”皇后自谦。
他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皇嫂过奖。”元靖语气挺熟稔的,话语家常的再道:“出来时遇见了萧婕妤,臣弟好久未见她,听她说在宫里多次受娘娘照拂。”
“萧婕妤信赖娘娘,您对她的提点,待臣弟出宫以后,必会转告侯府。她性子急,玉婕妤又得宠,可别让她触了皇上的逆鳞。”
陈皇后知他和萧韵曾经有过那么一段,而恭王府和文昭侯府的干系又密切隐晦,闻言也不再推搡,风雅受了这份感激。她轻着嗓音,慢声再道:“实在也不需求本宫如何提点,毕竟她兄长那般得皇上重用,又身负军功,这宫里不会有报酬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