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笑不得,“这类客气话,你也与我说?其别人得知了原委,怕是要道我是为了承宠用心去的紫竹林。”
闻言,苏媛止住心中的疼痛,故作安静道:“这是为何?”
苏媛端那粉彩百花盏的手微顿,悠悠道:“是吗?”
“是。”
谢芷涵未觉,接着道:“是啊,说是医术非常短长。朱太医的徒弟林院判我是没有见过,不过有次我爹爹抱病,先皇体恤倒是有派过林院判的儿子林太医来我们谢府诊治。”
谢芷涵点头,“贺昭仪的姑姑是先皇的贺贵嫔,早些年被害了,先皇与太后为此惭愧,便特别虐待贺家。媛姐姐,那位贺贵嫔被害就是因为林院判和林太医用心在安胎药里做的手脚,最后一尸两命。”
时过傍晚,梅芯行动仓促的回到芳华宫,暗里里将纸条交给主子。苏媛卷开一看,元靖命她去御花圃西边的紫竹林相见。开初是惊奇,没推测行事慎重的元靖会在宫里主动约她,但思虑过后,还是去了。
“苏美人,”他低声沉吟了下,“传闻前阵儿病了是吗?”
他仿佛等得极其不耐,再开口时含了几分催意,“问你话,照实作答便是。”
玄月的傍晚还是窒热沉闷的,即便刚下过雨,即便没有行动,就悄悄站着还是热出了汗。现在被面前男人盯着,苏媛手内心都冒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