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晗顺手将面具戴上,一起直向城隍庙奔去。
方才她只一门心秘密安慰苏羡入朝为官,一时不查竟忘了时候。她四下张望,见茶肆中早已空空如也,不由得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那本就没有效力的行动,却让苏羡的心口猛地一缩。隔着衣料触及的肌肤竟开端颤抖。他神采微变,却见那截如玉的手指已轻飘飘收回,仿佛统统都未曾产生,统统只是他的臆想普通。
她疾走而至,待行至二人跟前才低低唤了一声,“岫言。”
“喝酒伤身,喝酒误事。”惜字如金的八个字确确道出了说话的仆人并无扳话之意。
初晗低低笑了一声,再度将手中酒盏斟满,放到唇边抿了一抿,仿佛万般可惜,“那只靠着苏公子卖书画为生,不知哪一日,才气替锦瑟女人赎身呢?”
那,又该找谁去保举苏羡好呢?
可她却守身如玉,还是只卖艺不卖身。青楼中的妈妈多次劝戒,而她却不管多大的官员、多丰富的产业,都始终不该。
那日陈姓公子提及的锦瑟这个名字,初晗便悄悄记在了心中。回府以后稍一探听,便密查出了这位女人的很多故事来。
初晗将杯中的酒饮尽,目光仍驻在悠远天涯,可话倒是对着身边的人说道,“苏公子为何不喝酒?”
初晗望着他因错愕而微微张大的瞳,终究收起方才的调侃调笑,秋水剪瞳如乌黑夜空中的繁星一点,生出万千华彩,“若此时,朝中有一官位要提拔能人,且只凭各自的才调而不看家世。鄙人愿给公子一个机遇,公子可愿给鄙人一个机遇,给陛下一个机遇,亦给晋国一个机遇呢?”
“我要的,并不是甚么物件。”她顺手将酒壶放在桌边,右手一晃,伸出细白的指尖,轻点在苏羡的胸口,“我要的,是公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