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先生想忏悔不成?”荣煜挑了挑眉,嘲笑一声。
马车内的荣煜却涓滴不在乎,宽广的马车厢里铺着厚厚的锦被和裘袍,一旁燃着淡淡的熏香,荣煜手中捧着一个暖炉,舒畅的横身躺在荣连怀中,一双颀长的丹凤眼微眯着,口中含着荣连喂下的一颗晶莹透亮的葡萄,舒畅的哼了哼,像只慵懒的猫儿。
荣连将葡萄放在温箱中以免被冻坏,又加了些冰块保持新奇,荣煜吃时,便放在怀中为他暖着,这葡萄天然是冰冰冷,荣连将它放在胸口时被激的浑身发颤,却在荣煜问起时,笑着说无事。
“啧,那几人,倒也不像是会胡乱杀人的,”那瘦高的男人沉吟半晌,对身边的恶鬼恨声道:“且先不管了,那几人虽不是成心却也是将我们放了出来,害的我们被天宫地府缉拿,四周躲藏,龙城的龙气太重,我们天然不能出来,此去龙城另有五日路程,我们便在路上寻个机会将他们成果了,也不枉我们这一番流浪之苦!”
“可曾看清了,是那几人么?”一个身材瘦高的恶鬼问道。
荣煜点点头,转了身笑着对蓝倾丘道:“既如此,先生便先请上马车。”
逝初应了声,仓促向后院跑去,未几时,便带着小巧过来了。小巧看到荣煜有些吃惊,赶紧施礼,“见过安阳王,不成想竟在襄阳见到了安阳王。”
荣煜神采有些不悦,被荣连拉了拉衣角,他深吸一口气,笑了笑说道:“既如此,那便上车吧,天气不早了,我们要在入夜前赶到驿站。”
蓝倾丘摇了点头,对荣煜道:“怕是不可。”
荣煜轻笑一声,温声道:“女人既然情愿,天然是好的。”
正在感慨时,便见弥蓝和落香款款而来,一时候更是惊为天人,只见二人一身衣衫衣袂飘飘。姿色更是上乘,在此大家皆穿戴痴肥的裘袍的襄阳城中,几时见到过妇人女人们穿薄衫,现在见到二人薄弱的衣衫,那身材窈窕。眉眼如画,皆是看直了眼。
荣煜与荣意出了来,二人拜别后,荣煜看着蓝倾丘几人道:“先生是愿共乘一辆马车,还是分开而坐?”
荣煜将口中的葡萄吃了,荣连便从怀中为他再拿出一颗,细心的剥了皮,喂到他口中,荣煜眼角含着媚光,大手抚上荣连的清俊的脸庞,笑着说道:“听闻父皇每日用这些生果时,都是以处子的胸口捂热,那拿出来的生果还带着淡淡的*,本王虽没有那些鲜艳的女子,但有阿连这般操心,也是值得了。”
他轻笑一声,转了身向着头前的一辆马车走去,对身后的荣连到:“出发吧。”
荣连神采稳定,淡淡一笑,“王爷欢畅便好。”
荣煜轻笑一声,“先生不必焦急,我们稍后便出发。”他转了身,对荣意道:“辛苦三弟陪哥哥我走这一遭,哥哥我便先走一步,待三弟到了龙城,我们兄弟二人再痛饮一番。”
荣煜还觉得蓝倾丘在耍甚么手腕。见到逝初带着小巧过来,了然一笑,对小巧拱了拱手,“女人有礼了。”
这葡萄乃是西凉的使节颠末襄阳时送给襄阳王荣意的,被荣意拿来贡献了荣煜,在大秦这般酷寒的处所,便是平常的蔬果都难以存放一日,更别说是葡萄这中生果了。这一番西凉使节带来了少量,也是为了五今后的秦皇大寿,是以,非常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