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使节面上闪过一丝愤怒,荣煜这话算是将他逼到角落了,他如果此时还不该下来,便会惹怒秦皇,弄不好还会以鄙视天威而惨死大秦。虽说两国订交不斩来使,但他还真是有些怕了。
想到这里,他轻咳一声,掩上面上的好笑,对秦皇道:“父皇,夕颜为父皇又是弹曲儿又是舞剑的,父皇便就不犒赏犒赏吗?”
秦皇无声大笑,端过面前的酒杯饮下,还不忘对下方玉阶上的蓝倾丘几人道:“仙长莫要干坐着,朕这里的酒水虽不及仙长山中的仙酿,却也是上乘呢。”
他问的朴拙,仿佛是真的不解,一双颀长的眼眸闪着流光向着那西凉使节望去。
慕容朗轻笑一声,端过面前的酒杯朝秦皇举了举,笑着说道:“多谢秦皇。”
夕颜天然是福了福身,没有牢骚。这里在坐的无不是权朱紫士,那里容得她一个小小的歌姬开口。
秦皇哈哈一笑,也没有多想,端了杯酒水便走下了龙椅,笑着说道:“既如此,朕便依了阿煜吧。来,这杯酒水,便是朕犒赏你的。”
金殿中,西凉使节悄悄的坐于一角,手中抱着的倒是方才夕颜所用的琵琶,只见他手指轻拨,便闻声一阵又急又厉的琵琶声响起,已经换了一身白衣的夕颜持剑立于金殿当中,只见她闭目悄悄聆听了一阵琵琶声,便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剑,剑身闪过寒光,照在荣煜和荣简的面上。
荣煜了眼荣简,挑着眉哈哈笑着说道,没有重视道一旁闻言已经僵了的荣简。
荣简闻言,头也不回,淡淡道:“已经死了一个蜀国的使节,难不成,你还想再让他也死么?”
在百官的谛视下,秦皇徐行走下龙椅,来到殿中,在荣简严峻的谛视下,一步步靠近夕颜。玉阶之上,蓝倾丘几人好整以暇的坐正了身子,等着看接下来要产生的事情。
此时,琴声正到高出,那连续串的颤音缓缓,让在坐的文物百官无不入迷神驰。秦皇看着荣煜目光中暴露赞成之色,再看向他身边的万花楼花魁夕颜时,倒也少了些许心底的轻视,便是那方才还在抱怨荣煜不知轻重将蓝倾丘几人请来的事也略放了下去。这是他的儿子啊,虽不似荣简那般心胸大才,倒是一个风骚俶傥,才貌双全的。
语毕,夕颜便抱着琵琶跪在了地上。
荣简端起酒杯朝着龙椅上的秦皇举了举,一口饮下。
未几时,夕颜一曲舞毕,收了剑,悄悄的立于金殿中,西凉使节将琵琶放归去,看了眼夕颜,对秦皇道:“秦皇,这位夕颜女人,当真是文武双全呢,瞧瞧这舞剑的身姿,曼妙中带着萧洒,竟是一点也不输于我等大丈夫呢。”
只见夕颜娇媚一笑,倒是忽的从长袖中取出一柄匕首,以极快的速率狠狠的朝着秦皇的胸口刺去,秦皇反应不及,被她刺中了胸口,只听夕颜娇声道:“我说,你能够去了。”
事情公然不出蓝倾丘几人所料。只见秦皇走到夕颜身边,却因为夕颜手中的剑,而止步不前,荣煜皱了皱眉,道:“夕颜,天子面前不得佩剑,将剑放下。”
秦皇看了眼殿下的夕颜,面上含着含笑,倒是对一旁的荣煜道:“阿煜寻得人,果然是不错的,来人,赏。”
花若隐笑了笑,不甚在乎,“摆布也是他们本身窝里斗,我们乐的看戏。”
夕颜的这一行动倒是结健结实的将金殿之上的文武百官惊呆了,便是那荣煜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候,只要蓝倾丘几人和荣简还是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