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隐冷哼一声,道:“倒是要让安阳王绝望了,我们几人已经看过,现在正欲归去呢。”
蓝倾丘转了身,对慕容朗道:“慕容贤侄,你们是要与我们归去么?”
他此言一出,当即把统统然的目光转移到了荣煜的身上,花若隐挑眉看了眼裹着厚厚的裘袍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荣煜,心道,他如果敢插手此事,本公子定叫他竖着过来,横着归去!
荣煜看了眼蓝倾丘手中的林子浪,咦了一声,道:“先生。先生可否将他放下来给小王瞧一瞧,小王如何瞧着他有些面善呢。”
林妈妈到底不放心,催促道:“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归去吧。”
他面色一沉,说着便转成分开,逝初看了看蓝倾丘,又看了看落香,只听落香轻叹一声,道:“逝初,你快跟上他,莫要让他出甚么事了。”
“荣煜?”林妈妈一惊,继而想到甚么,道:“那你还不快些分开,此次万花楼的花魁大赛虽已经选定,却还是要听荣煜最后的定夺。如果让他看到你在这里,那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岂不是要付诸东流?”
荣简被噎了一下,瞪了瞪眼,倒是苦笑一声,松开了她,“罢了,罢了,我且归去了,你本身谨慎些。”
荣简轻笑一声,走到她身边坐下。低声道:“是我那二弟,荣煜。”
蓝倾丘淡淡道:“我们回玉栏别苑,既如此,那便明日秦皇寿宴再见了。”
花若隐嘲笑连连,道:“好好好,现在看来,倒是我枉做小人了!”
林城一惊,赶紧点头应是,呵叱了家仆将林子浪抬归去,对荣煜道:“多谢王爷脱手相救,老臣感激不尽。”
逝初点点头,拔腿向花若隐追去。
林妈妈皱了皱眉,还未开口,荣简练笑着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不是阿音,是林妈妈,你猜猜,是谁来了?”
荣简拍了拍她的手,笑着道:“你放心,他是不会出去的,即便是出去了。他也不会发觉甚么。”
林妈妈见他改了口,舒缓了眉头,淡淡道:“我又岂会猜得中。”
荣简点了点头,心想着蜀山的少公子怕是也要到了,须得快些归去了。贰心中这么想着,口中倒是不依,一手挑起林妈妈的下巴,俯身靠近她,温热的气味洒在她冷冰冰的肌肤上,“这一整日了,你都是这般催着我拜别,当真是不想见到我么?”
花若隐此言一出,倒是惊到了围观的世人,这几人到底是甚么人,可真是大胆,当街殴打太守之子便也算了,竟连安阳王的邀约都敢劈面驳斥,可真是不要命了么。
慕容朗收回思路,恭敬道:“多谢仙长,长辈三人是受了大秦太子的聘请才来为秦皇贺寿的,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便去太子府了。不知仙长是要去那里?”
被林城念叨着的太子殿下正在万花楼的二楼,靠着窗子,望着街上的这一变故。待看到落香和蓝倾丘回身拜别时的面庞,不由惊呼一声,引来林妈妈的谛视,林妈妈不解的问道:“如何了?”
蓝倾丘倒是不动声色。勾了勾嘴角,道:“如此,安阳王是附和我将他当街绳之以法了?”
林子浪听到自家老爹的声音不由扑腾的更短长了,一双手不断的拍打着蓝倾丘的大手,口中含混不清的向林城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