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倾丘摇了点头,“冥王,你有所不知,这是极其阴寒的昆仑天池中的水,你们地府中的人是触碰不得的。方才,唉,说来忸捏,是我一时失手,才将水洒在了阿浅身上,我的师侄若隐又是一副热情肠的。他见阿浅刻苦,心中不忍,便喂了她一颗解毒的丹药,谁知竟弄巧成拙了,这才让阿浅中了毒。”
阿浅那里会理他,眉头紧紧的皱起,额头有盗汗不竭溢出。
孟婆游移的站在冥王身边,内心踌躇着,到底要不要扶啊要不要扶......
冥王还尚未开口,远处一个瘦瘦高高的黑衣男人快步走了过来,看着花若隐怀中的阿浅,大吃一惊,惊声叫道:“阿浅,你这是如何了?”
“那你便是不想阿浅活了。”蓝倾丘走到阿浅身边,看着她越来越丢脸的神采,感喟一声,扼腕的说道。
冥王冷哼一声,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看了眼阿浅,说道:“我能够带你们去取暗魂,只是,让我双手奉上,我倒是千万做不到。”
花若隐挑了挑眉,对冥霸道:“说实话,冥王的这个模样,倒让我想起了堆栈门口迎客的店小二,啧啧啧,这股子奉承劲儿,真是如出一辙。”
落香回过甚,看着蓝倾丘,她悄悄开口,道:“师叔,这些,方才这些,全都是孤魂啊?”
冥王哼了哼,似有恨意的说道:“我倒是极想动它的心机,只是那暗魂之上不知被甚么人施下禁法,我那里能近的它的身!”
孟婆发觉蓝倾丘朝三生石看来,赶紧侧身挡在三生石前,道:“要过桥便过桥,你们没有喝我的孟婆汤,是没法在三生石上看出甚么的。”
几人跟着冥王朝地府走去,孟婆在何如桥头虎视眈眈的看着花若隐手中的阿浅倒是没有甚么行动,几人走下何如,蓝倾丘忽的想起甚么,转了身,向孟婆身边不远处的三生石看去,只见那三生石上光滑如明镜,倒是看不出一丝端倪。
想到阿浅,蓝倾丘不由有些迷惑,他倒是从未听人提起过冥王有了女儿,冥王继位之时还尚未结婚,有那里来的女儿,何况,这阿浅看起来比落香还要大上一些,他们,如何看也不像是平常的父女。
蓝倾丘在他身边轻咳一声,似没有听到冥王的话普通,笑着说道:“小孩子实在恶劣,不懂事,冥王可莫要与他普通计算才是。”
他这一番话说的言词极其诚心。又带着一丝惭愧,冥王明知是他在曲解究竟,却也是没法辩驳,只能悄悄将一口咬碎了的银牙吞进肚中,憋了半晌,才道:“如此,那你便说,到底有没有解毒之法?”
冥王转过身,看着几人嘿嘿一笑,文弱的脸上闪过一丝暴虐,心道:天宫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闯出去。既然来了,便好好的在我这阴曹地府中感受一番天国的邪灵怨气吧!
蓝倾丘面露不悦,一把将冥王推开,冷冷道:“冥王现在该体贴的,应当是你的女儿才对。”
“固然,你还晓得阿浅还在我们手中,冥王,即便是你能够与我一较高低,但是不知你家阿浅可否撑到当时候。”
花若隐略微有些难堪的看了眼阿浅,低声道:“啊,是在对不住,我方才不是成心的。”
“唔。算是吧。”花若隐胡乱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