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城邻近年关的时候,样样东西都难购置。不说米、肉、菜这些每天都要吃的东西,就说这炭吧,也难买的很,街上的铺子要么说没货,要么说已经让别家都定下了,或者干脆就备的是粗炭土炭,这些东西连下人们点都有些受不了,更不要说主子们用了。
林夫人点头说:“那也好。”
林夫人轻声说:“进宫的时候听公主说了几句打趣话,好象是想让我们儿子给大殿下做伴读呢。”
林季云也风俗了。俗话说长嫂如母,自打他亲娘没了,嫂子确切做得一点不差,把他照顾的妥妥贴贴的。
林季云顿时说:“这包在我身上。要我看,敏晟只是开蒙,先生的才学倒不见得必然是学富五车,我倒感觉品德应当要好,免得没教出甚么花样,先把孩子拘坏了,弄得一身酸腐气,到时候高不成低不就,对将来没有好处。”
“成,我记着了,三天内准保给年老迈嫂个准话。”林季云就是这么干脆,接着又说:“实在我看大侄儿这些天在家里没事,让他先教教孩子,最简朴的字啊文章啊,敏晟聪明的紧,必定学的快。”
“我这几天再探听探听吧,当然不能让他再这么混下去。”
林伯鞠转头看了一眼林夫人。
“是啊。”
林伯鞠问:“这动静确准吗?”
既然不是那样的大事,那就跟过年时候的事情有关了。
“大哥,嫂子。”
方家钱是有了,势也是有的,现在完善的只是背景。
总这么野下去,只怕将来想管都不好管了。
二百二十五商讨
“这事好办。一呢是送到别家附学,不过不是自家的,总归不放心。二来是请个先生来家里坐馆,一年给些银子衣裳,孩子不消每天来去在路上折腾享福,先生教的也经心。”
“没事儿,路不远。再说我在外头带着护膝和厚裹围呢,也没多冷。大哥有事找我?甚么事?”
方家大嫂这话说的实在客气,平常用度这些东西她是送了,但是金贵物事也没少送,山货、海货、丝绸、补药,送的样样齐备。
只是在都城想要寻个合适的处所读书,不是那么简朴的事。按他的品阶来讲,一子能够入官学读书了,孙子么,临时凑不上。再说官学那种处所,林大人压根儿不想上家里人去。早就传闻官学中良萎不齐,学风很不如何样,去那边的人没几个至心读书的,净成了吃喝玩乐纨绔堆积的地点。
林伯鞠和林夫人两人多年伉俪,有些话不消明说相互也都明白。
林伯鞠先让人给他上了碗热茶,看他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喝茶,这才说:“我和你嫂子正筹议事,敏晟也到了该读书的年纪了。”
看着孙子每天放野马似的,林夫人非常担忧。总想从速让他端庄读书,也好束缚一下他的性子,收收他的心。
“我明天出去探听着些宫里的事,传闻宫里要往外放人了。”
这会儿两人坐在炕边,林大人在看信,林夫人在翻看这几日家里出入的帐目。
方家大嫂说话非常开朗实在:“亲家夫人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们家人少,用不了这么多东西,再说隔三岔五就有人进京,带东西再便利不过。就是还请亲家夫人不要见怪才是,人家头一年送亲家,总得送些金贵的东西来,好好凑趣交好才是,我就送了这么一大堆粗陋东西,传出去准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