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听,受伤这事还真得瞒着。谢宁现在有孕,皇上也不肯意她担惊受怕的。
皇上已经让人备了一桌茶点。
做的还算不错,谨妃本来就是宫女出身嘛,这针线活儿在妃嫔里头算是做的不错了。
他把肩膀的衣裳往下扯一扯,暴露靠近心口的一道伤,伤已经在收口了,就是长长一道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
白洪齐在想,皇上会不会下一句话说转道去寿康宫?
可到底不是亲目睹着,毕竟还是不能放心。
林季云连日驰驱,连家都没回就直接进宫了。到了御前,皇上一看他那模样,的确象泥塘里打了个滚爬出来的一样,从速让白洪齐领着他去整束一下再返来。
白洪齐今后退了几步,退到了门外头,昂首看看内里的天气。
林季云笑着说:“哟,这可不敢当,白公公给我随便寻两件旧衣来就成。”
不过林大人也不是外人……哪怕他冒然打断,皇上和林大人估计哪一个都不会跟他活力。
皇上问:“季云不去见见贵妃吗?”
最后擀出来面条儿时,天都快擦黑了。
那种温温的酸意让她眉心微微皱起,接着整小我就松缓下来。
白洪齐忙应着:“是。”
林季云笑着说:“小伤罢了。”
谨妃那张脸连他都不爱看,说话又不入耳。每回皇上起意去看看公主,谨妃都象逮到了大鱼一样,喋喋不休的说这说那,聒噪得紧,恰好又没有一句说的顺耳的,不能怨皇上老是来去仓促,换了谁也待不长啊。
啧,皇上一见了林大人就有说不完的话,可明天日子不普通,夙起方尚宫还特地同他讲,让他见机提示一句,请皇上早些去永安宫呢。
皇上嗯了一声,问:“玉玢这两天如何样?”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嘛。
“皇上赏的伤药很顶用,当时抹上就不流血了,第三天就不如何疼,伤愈很快。臣得跟皇上讨个恩情,这伤药不如多赏臣几瓶吧。”
林季云从夙起啃了几口干粮,连水都是在马背上喝的,这会儿也确切饿了,皇上让他边吃边说,他也没拘束,取了一块马蹄酥,一口就咬下了大半,再喝上一口热热的茶汤,就这么边吃边提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