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与此事无涉的宗室勋贵来请见,说不定也会替明寿公主讨个情面的。好歹也是皇上的姐姐,皇上如果本身说不出要赦的话,旁人递了梯子过来,皇上也好就势下台应了这事。
宫女正谨慎翼翼的给她上药,触着伤处,高婕妤横眉厉喝:“蠢东西!你这是用心想弄死我啊?”
高婕妤也不敢让寺人出去瞎探听。但她在宫里多年,园子也来过几次,总归有些人脉,想晓得现在内里甚么景象也不难。
大皇子有些明白父皇明天为甚么要如许问他了。
高婕妤也不傻,一想就明白了,莫非免有些幸灾乐祸:“她是心虚吧?她是先皇后的人,和明寿公主也有脱不开的干系。就算这事儿她没掺杂,皇上也不成能待见她,只怕今后一听到她的名儿就得皱眉。能安然过这一关,就算她的大造化了。”
高婕妤受了伤,换成平时,宫里头人多是要来看望的,但是从她受伤直到现在,一个来看她的人也没有。
差一点儿就没了命,高婕妤能不惊骇吗?
“这只是下官的一点肤见,殿下不足暇了也能够本身多想想,应当会比下官想的更全面。”
宫女晓得高婕妤说话也得有人凑个趣接个话,不然又会被她嫌是木头,不过这话也不是好接的,接不好就动辄得咎。
她自认同明寿公主就算友情不深,也不是仇敌,但是明寿公主却要连她们一起端了。想也晓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皇上倘若不在了,她们这些妃嫔能落着好?说不定想进庵堂了度残生都是期望,明寿公主心太黑了,手也太黑了,高婕妤但是一起看过来的,对这点坚信不疑。传闻当年太后要入置先帝后宫那些被宠幸过的女人,明寿公主看那些当年曾风景一时的狐媚子们不扎眼,还说要把她们都沉进湖里了事。
高婕妤摔的重,不但脚伤了,连额角也碰破了,这两天也只能闭门养伤,一想起那天事来就又是仇恨,又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