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纱帐也缓缓的落下,满园秋色藏匿在燃烧的烛火里。
“绯诗,大恩不言谢。但慕婉此生,若不是遇你,哪来现在。哪来现在。”
“慕婉,你明天真都雅!”
“好。”
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想必于绯诗也是明白此中事理,怕她嫁入玉阳王府后受委曲,才让她从宫里出嫁。
“醒了?”
“娘娘,慕女人,吉时已到。花轿都宫门口了,请慕女人上轿,细心误了吉时才好!”
魅惑入骨的悸动,从慕婉的唇角挑开,颤抖在内心的甜美一圈一圈的分散。慕婉迟缓的闭上眼睛,涌动的情潮在良钥的牵引下随风起舞。
听的房门推开的声响,移开碎步,任由侍女搀扶着坐到床上。
渐渐的,于绯诗将手中发丝挽起,八支凤头衔珠步摇斜斜插在慕婉的发间。
“绯诗,若我还是玉阳王妃的一日,那么玉阳王府就是你的娘家。”
详确安妥的拿起描笔,帮慕婉描开弯若柳月的新眉,胭脂水粉淡淡抹开。额间恍若用朱砂晕开的梅花花钿,边沿洒着细致的金箔。金色与红色相互交杂映托,泼开当下最为时髦的梅花妆。
用着金丝银线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被于绯诗一把拿起,盖在慕婉头上。跟着点红一声高呼,
但慕婉更加清楚,她自幼父母双亡,是被姑姑跟姑父养大。姑父虽说在皇陵里头当个不大不小的统领,若和玉阳王府比拟,无异于天上地下。以是,她的娘家,亦是于绯诗。
玉阳王的丧事敲敲打打的闹了一个夏季,来年开春的时候,统统的噩运终究灰尘落定。
丝丝缠绵,流连忘返。
覆盖在头上的沉重一下子被翻开,慕婉整小我都感觉轻松了一番。深呼出一口气,不经意昂首望入良钥似笑非笑的眼中,蓦地涌起脸上的两片潮红。不甚羞怯的,又低下头。
只待的花轿出来,便奏响喜乐,步队浩浩大荡的往玉阳王府走去。
易无风的圣旨下来以后,慕婉不但摇身一变,变成清平县主,还被赐婚给新任玉阳王良钥。这个动静,可谓震惊朝野,对于这个新冒出来的清平县主,没有人晓得她的来头,只是晓得,她是于妃的义姐。
“都已经拜鞠问成过亲,娘子,你该叫相公才是。”说完,漂亮的面庞放开般切近慕婉面前,削薄的唇缓缓亲上慕婉的额头,她的眼,她的唇。
响震天涯的喜庆鼓乐,早早奏起,芳华宫的宫人们来交常常,为慕婉的婚事筹措着,繁忙的要赛过春季里汇集花蜜的胡蝶蜜蜂。
“好。”于绯诗答,迟缓蹲下身子,轻拥着慕婉。
“新娘子出阁!”于绯诗亲身扶起慕婉,徐行走到花轿旁。
春宵几度,一夜缠绵。天俄然就亮了。
稳稳的,于绯诗伸部下去,抓紧她的手,再次开口,
于绯诗执起放在台上的木梳,眉眼噙着盈盈漾开的笑意,和顺的给慕婉梳着头。红唇悄悄启起,声音清悦灵动,带着显而易见的欢乐,
“你们都出去吧!”
没有山盟海誓,也没有信誓旦旦,很温软的腔调,平坦的让人放心。像被他的话勾引了一样,慕婉抿着羞怯,再昂首。盛饰素净的娇颜触入良钥乌黑的眸子里,不甚娇羞的模样,让良钥喉间霎那间一紧,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老玉阳王已逝去,老王妃也早已故去,族内直系的长辈也是寥寥无几。慕婉跟良钥,只能对着灵位拜堂。所幸的是,因为他们的婚事乃是易无风亲身赐婚,是以婚礼上,易无风也是带着于绯诗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