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你我竟是有如许的缘分。孩子,让你刻苦了。”脸上的冰霜像是突遇着艳阳,垂垂融去,化成满面的春水,驯良可亲。肖姑姑扬着满脸的欣喜,从堂上的高座上走下来,走到于绯诗身边,亲热的握上她的手。
“这……”只是远远的看过玉佩一眼,墨云那里晓得这玉佩另有甚么特性。
肖凝遇见许如云那日,是正值盛暑,肖凝回故乡的宅子避暑。路过许家门口,正巧瞥见许如云不晓得犯了何事,被大夫人赶出门口。履行大夫人家法的家奴看着许如云手中的玉佩成色就要篡夺,岂料许如云死死抓着玉佩不肯放手,被打的阿谁叫不幸。
那年的肖姑姑还不是姑姑,她是当朝相爷肖靖的次女,单字一个凝。
于绯诗只晓得,她的母亲是外祖家的庶女,并不得外祖父的心。在于绯诗的母亲落第后,于绯诗的外祖父为了攀附于暻笙的权势,将于绯诗的母亲送入于府,给于暻笙做妾。而在于绯诗的母亲归天后,外祖家更是未曾理睬过于绯诗。
“你的母亲,是于相的二夫人,许如云?”
“甚么?”迟缓逐开的高兴,刹时在肖姑姑脸上凝固,化成哀伤。深深叹下口气,肖姑姑郁郁的道,
“是的。”点了点头,于绯诗照实答。
“你,你给我记取。哼。”
肖姑姑说,
肖姑姑也不睬她,闹够以后,将屋内的内侍全都散了下去,只把于绯诗留了下来。不似先前的冰冷疏离,此时的肖姑姑眼眸里的光都是柔嫩暖和的,
褪去昔日里静晦如死水般的冷酷,肖姑姑的声音染上前所未有的暖和柔嫩,穿过十几年的光阴流光。悠悠的给于绯诗讲起封尘在她影象的烟尘旧事,一件件,一桩桩,微不敷道,却暖透民气。
没有了许放的庇护,许如云母子在许府的日子一日比一日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