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随便的扔了手里的心脏,将手上的血舔了个洁净,自言自语道:“难吃。”
刘海病笃挣扎道,“女人,我不过是个买卖人,和江湖底子不搭边啊!”
他寂静了好久才说,“好,你要我如何做?”
究竟上我并不晓得,他的确很长时候没有说过话了,自从云国公府毁灭的那一天,他就再也没有机遇开口了,只能做个吸血的怪物。
我望着他,斩钉截铁的说:“你是云国公府的人。”
禁军的提拔严苛,要想进入禁军,武功上没有较高的修为,难如登天。
等他吸食结束,我才闻声他沙哑的声音,“云闻。”
他眸光一闪,“做甚么?”
我想起几天前那场没顶之灾,脚底下是血,脸上是血,视野里满是猩红一片,仿佛天空都成了赤色。
“走吧。”我径直往外走,却没有闻声跟上来的脚步声,便转头望了一眼。
第二天一大早,刘海就遣人来请,说有要事相商,我对云闻打了个眼色,便一人单独去了。
云闻将脸上被溅到的血迹擦去,“斩草除根,只要死人才不会说话。”
我感遭到脖子上的力道在减轻,忍不住提示,“你咬死了我,可就真的有救了。”
刘海赶紧点头,“都安排好了,就在后门,等你清算好,便能够解缆了。”
云闻利刃般的眼神盯着我,一副巴不得要杀了我的模样。
我的耳边传来一声嗤笑,“不会害人?那留在我体内八年的血蛊是那里来的?”他的声音特别沙哑。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那是我第一次瞥见云闻,他埋头在一堆新奇的尸身当中,吸着尚未完整干枯的血液,他闻声声响,昂首望着我,眸子里泛着别样的光,像是瞥见猎物普通,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逼迫着我。
云闻听到这句话,垂垂的松开了我,我看着他披头披发,一张脸上尽是污渍,底子看不出真正的样貌,他开口,声音沙哑,像是很长时候没有开口过的嗓子,“给我解蛊。”
“不杀了他吗?”云闻接过我递来的书,面无神采的问道。
南诏人善蛊,我也不例外,外族人觉得南诏的蛊只是会在体内,是看不见的,可有些蛊南诏人是能闻出味道的,一旦蛊毒发作。
我没有再多说,走到床边,从床上扔下一张被子,冷声道:“睡吧。”
我晓得那是血蛊在解毒时的状况,血蛊的解法不庞大。
星形暗号是云国公府的人的标记,而云国公府早在八年前就被连累九族了。
“我叫云闻。”
我心下了然,“你觉得是我们南诏人下的?”
我面无神采的看着他,不晓得为甚么,我总感觉云闻眉眼之间的神韵和燕离有几分类似,或许是上元人都有这类气质吧,我也没有多想,“我不是在帮你。”
皮肤白净,乌黑的头发躺在光裸的背上,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勾画出完美的脸型,眉眼之间是种出尘的超脱感,谪仙的气质在他的脸上闪现。
我皱眉,“我给他喂了蛊。”
我没有闲工夫去帮一个素不了解的人,只不过是因为他手腕上的星形暗号。
我轻笑,讽刺道,“本来不过是只丧家之犬。”
我是顺着那股血腥的味道,才寻觅到阿谁乱葬岗的。
他的眸子动了动,望着我,内里带着恨意,我晓得他这是起火了,可我也不想威胁他的,谁让他不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