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晔成帝敲了敲扶手,“听闻慕依公主风雅活泼,行事非常得体,怎能说得上混闹呢。”
“提及来,此次王子携公主前来,不知是为了何事?”晔成帝淡淡问道。
大殿当中,容贵妃黑着脸道:“既如此,那皇后娘娘,嫔妾也先辞职了。”
慕依进退两难之时,一旁端坐的惠妃淡淡地笑道:“皇后娘娘这话但是问得不对,羌族公主既然进宫,位分之事天然由皇上与娘娘决定,如何却问起公主来了……自来婚姻大事,媒人之言,哪能由女人家说道呢!”
“谢皇上与皇后娘娘体恤。”和婕妤闻言面露欣喜之色,“皇上与娘娘考虑如此之殷勤,嫔妾真是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了。”
“惠妃有所不知。”兮离悄悄敲击着指甲,“暮年本宫曾随皇上出行塞外,也有所耳闻,这羌族民风与咱么晔朝非常分歧,女人家的婚事,本身也是要遴选的,本宫与皇上自是不好冒昧了公主。”
慕依脸一白,正要说甚么,却听容贵妃阴□□:“惠妃这是说的甚么话!公主可还没表态,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口称姐妹,可不是坏了公主的名节么!”
慕依嘴唇动了动,看看上首几人的模样,终究只能道了一声是,便跟着身边的宫人分开了。
惠妃听闻亦笑道:“还是皇后娘娘考虑全面,只是如果让公主归去使馆,舟车劳累,也是不当,皇后娘娘这里又有四皇子与至公主……不如让公主去比来璃掖宫歇息,待到了时候再派人通传?”
“朕也是有女儿的人,自是能体恤越皇爱女之心。”晔成帝闻谈笑了笑。
兮离听到此处,眉一挑道:“容贵妃可真是越来越不成模样!瞧你说的这是甚么话!本宫还当你比来慎重了很多,怎的还是如此打动!现在各国使节到来,你这个模样如何行贵妃之事?白白让人看了笑话!你再如此,莫怪本宫持续让你闭门思过了!”
木耶闻言心中大石落地,对晔成帝道:“让皇上见笑了。只是汗父对慕依一贯宠溺,鄙人只是怕慕依不晓得天高地厚,在宫中冲撞了几位娘娘。”
使节来访,自是一个个都表达乞降、献上礼品。这些事情古往今来仿佛成了牢固的套路,也没别的甚么好说的。一番你来我往以后,晔成帝给两国使节赐了座,又道“朕今晚会在御花圃设席,接待各国使节。届时和婕妤也会列席。朕已经和皇后筹议好了,届时越国使节中携有女眷者,女眷能获得和婕妤召见,明日和婕妤也能召见使节一个时候。和婕妤离家多年,朕也但愿她能聊慰思乡之情。”
晔成帝闻言昂首,看着羌族使节道:“王子先前不还在担忧公主?现在皇后令人来报,公主与惠妃相谈甚欢,只是现在天气渐晚,皇后便先让公主在宫中安息半晌,以后一道插手晚宴。”
“能有甚么筹算?”兮离感喟道,“皇上亲封一宫主位,你们也都悠着点儿便是了。”说着复又笑道:“提及这羌族公主,暮年另有一名公主也是皇上封过位分的,当年还道塞外女子都是那般不拘末节,这位慕依公主倒是大大分歧,进退恰当得很。”
“那里呢!”惠妃起家扶起慕依,拉着她的手一边拍打一边道,“公主不必如此多礼。我们今后便是姐妹了,还要多多靠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