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多尔衮军功赫赫,齐齐格出入宫闱,在妯娌中本是很面子,但是膝下无子,看着别人家后代成群,十四贝勒府永久都冷冷僻清,齐齐格也只要在姑姑和大玉儿面前,会暴露落寞的神情。
她碎碎念着:“不过啊,十四福晋该欢畅了,贝勒爷上回回盛京是几时来着,奴婢都不记得了。”
皇太极却皱着眉头,顺手解下身上的风衣,将大玉儿兜头裹住,一面递过责怪的目光,一面对身边的弟弟说:“去吧,见了齐齐格,说些好话,你的福晋不幸,连我这个大汗,都愧于见她。”
“欢畅,你晓得的。”大玉儿微微脸红,要拉苏麻喇一起进被窝。
“我来吧。”大玉儿上前,笑悠悠问,“齐齐格,你见着多尔衮了吗?”
“你如何总爱问为甚么?”
哲哲喝安胎药时,外头宫女来传话,说是十四福晋到了。
产后不久的大玉儿,身上软绵绵,现在二十出头的她,不再有十六七岁时的羞怯内疚,床-笫之间多添几分情-趣,皇太极合法盛年,怎能不喜好。
几番鏖战后,威武的男人毕竟困乏,可怀里的人却对早晨听他讲的故事念念不忘,猎奇地问:“大汗,林丹巴图尔的那块传国玉玺,多数是哄人的吧。”
皇太极神情凝重,猜想着能够产生的事,直到走到门前,才回身对大玉儿说:“早些睡,不要等我了。”
哲哲与大玉儿对视,相互心中了然,便含笑承诺,立时命阿黛去传话。
夜色渐深,皇太极舒畅地搂着美人入眠。
大玉儿来清宁宫向姑姑存候,才晓得,是多尔衮把察哈尔雄师逼到了青海,现在林丹汗身患沉痾,已在垂死之际,多尔衮便赶返来报信,要与大汗商讨以后的事。
“格格,大汗今晚欢畅吗?”苏麻喇笑眯眯地问。
齐齐格是大玉儿的堂姐,一样来自科尔沁,她比大玉儿早一年嫁来盛京,与多尔衮同岁,比大玉儿长一岁。
那一晚,皇太极在凤凰楼彻夜达旦,隔天朝晨,十王亭那儿就很热烈,仿佛又要点兵出征。
皇太极却抓起大玉儿的手说:“困了,去你屋子里歇会儿。”
多尔衮忙抱拳道:“大汗言重了。”
大玉儿不勉强,棉被捂着脸,暴露带着笑意的双眼:“他好久没对我说这么多话,你晓得吗,隔了大半年,他还记得跟我赔不是。”
“侧福晋,侧福晋……”尼满又喊。
现在眼角含泪,哽咽道:“他如果待我不好的,我倒也断念了,恰好不是。”
“听话……”
大玉儿眸光盈盈,皇太极无法地一笑:“等吧,我会返来。”
“为了仲春里那天半夜把您丢下的事儿?”苏麻喇问。
苏麻喇翻开帘子出去,搀扶大玉儿回到炕上,一面奉告她,是十四贝勒俄然回到盛京,像是有很要紧的事,看模样今晚大汗是不会再返来。
回身见大玉儿将枕头高高叠起便要躺下,苏麻喇忙伏在炕边小声说:“格格,叫大汗瞥见,又该和您活力了。再说了,您才生完一个月,如何能够又怀上嘛。”
大玉儿退出来,因殿中暖和,一时不知冷,穿戴单袄就往外走,劈面遇见皇太极和多尔衮从凤凰楼里走来,她从速上前,体贴肠问皇太极:“一夜没睡,早餐可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