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本是要杀人的肝火,可碍于皇太极的严肃,不敢发作,该说的话都说尽了,他没有硬闯进门,反而带人分开了。
皇太极感喟:“不碍事,我过几日气顺了,天然就好了。”
皇宫里,皇太极正在海兰珠的屋子里闭目养神,尼满来禀告,说多尔衮解缆了。
“去吧。”皇太极一挥手,把豪格撵走了。
但是皇太极让豪格带人来找的,并不但仅是苔丝娜,他们在莽古济惊骇的唾骂中,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些手札,这些东西,才真恰是皇太极要的。
但是这天,却不承平。
皇太极在大政殿上,将这兄妹三人结党谋逆的证物,以及莽古济家奴的证词,一一给众大臣看,如此铁证之下,诸贝勒和大臣们都无话可说。
动静传入宫中,豪格亦是大怒,这如果传出去,他另有甚么脸面在盛京行走,立即就冲要去莽古济家中夺回苔丝娜。
苔丝娜一脸茫然地看着豪格,声如蚊蝇:“我和娜木钟畴昔不如何好,但也没吵过,其他几位都和她产生过抵触,我没有……”
“你这么闯去,是要大开杀戒?”但皇太极也见不得儿子莽撞,并不肯他重走褚英哥哥的老路,“她是你的岳母,也是你的姑母,你怎能对她不敬。”
莽古济的性命,到头了。
宝清送来补药,海兰珠送到他嘴边,皇太极皱眉道:“喝了内心苦,罢了。”
“站住。”皇太极又道,“别再拿鞭子对着你的女人,若非十恶不赦,即使不喜好,也不能虐待虐打,再叫我晓得你如此对待家中的妻妾,我先剁了你的手。”
事无益弊,皇太极也明白本身这么做,会震惊一些人的神经,因而在蒲月中旬,立即安排下新的战事,把豪格支出去兵戈,派多尔衮走一趟朝鲜,仿佛统统如常。
海兰珠没有强求他,和顺地说:“转头让他们做些汉方药膳,又好吃又滋补,比吃药强些。”
皇太极骂道:“蠢货,你口出大言,别人就先给你扣上帽子了,豪格啊豪格,你能不能不要遇事就暴躁,你还是十几岁鲁莽无知的少年吗?”
更何况这两年,莽古济在宫里宫外的放肆,以及她对皇太极的频频不敬,世人都看在眼里,事到现在,皇太极要杀,他们也只能杀。
皇太极道:“又不是行军兵戈,横冲直撞地做甚么?这里是讲事理的处所,打打杀杀管甚么用?你堂堂正正地去问她要人,她不给,你再来回话,先礼后兵,旁人便挑不出你的错。”
蒲月初初,气候真正和缓起来的时候,盛都城内却一片肃杀,莽古济连带七八个翅膀,因谋逆之罪被当众斩首。
但是不到一个时候,豪格再次呈现,这一次,他带着大汗的旨意,要强行带走苔丝娜。
短短半个月的风景,一桩桩悲剧产生,严峻刻毒的氛围下,稳固的是皇太极不成撼动的职位,固然事出俄然,可皇太极杀之有理,大臣们也只能心折口服。
刚好皇太极走过,见儿子横冲直撞地往外冲,便命人将他拦下。
唇亡齿寒,莽古济与他们虽不亲厚,毕竟也曾是一家人,对于多尔衮和皇太极,本都是一样的。唏嘘之余,多尔衮不得不防,这世上,现在只要齐齐格和多铎,是他能够信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