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福晋听了很欢乐,命儿子:“还不快叩首感谢婶婶和你十四叔?”
“玉儿,我是当真的。”海兰珠眸光凝重,从这般文静和顺的人眼中透出的恨意,叫人看着心颤,“玉儿,承诺我,倘若姐姐将来死在你前头,你奉告大汗,别让吴克善进我的灵堂,别让他到我的坟前。”
“不说了。”海兰珠鼻尖泛酸。
齐齐格伸手戳了戳东莪的小脸:“小丫头,闻声了吗?”
“那么让叶布舒和硕塞去宫外读书呢?”大玉儿说,“把他们丢到兄弟里去,或许有了合作,就长进了。”
海兰珠拦下道:“罢了,大汗必定也有政务上的事要交代,我不见他就好。”
齐齐格将东莪递给海兰珠,坐下道:“嫂子如许说,我下回可更不敢来,您说说,哪回您请我来,我不来的?别家也罢了,我是不大乐意去的,可七嫂叫我,我走得比谁都快。不过是现在家里多了个小丫头,方才临出门了,闹得不成开交,叫我团团转。”
吴克善胸中一闷,憋着一口气施礼,阿黛请女眷们到另一边喝茶歇息,只留姑侄俩在跟前说话。
吴克善眸子子瞪得像铜铃,暴躁地闲逛着身材。
妯娌之间聊得正欢畅,家仆带着孩子来,是七贝勒的第四子岳乐,刚从书院返来,特地来向婶婶们存候。
这会儿工夫,大玉儿带着海兰珠,在七贝勒阿巴泰府中玩耍,齐齐格抱着东莪姗姗来迟,七福晋道:“还是玉福晋面子大,常日里我们想请齐齐格来坐坐,请也请不动的。”
海兰珠笑道:“人都会死的,但我现在要好好活着,活得长悠长久的,我只是这么一说罢了。”
“啊……”
“岳乐长这么高了。”大玉儿比划着,“十几岁了吧?”
皇太极见她不幸,舍不得用强,搂在怀里说:“好了好了,我们睡。”
“我那天在七七贝勒家,见到岳乐,那孩子知书达理,长得也俊。”大玉儿问道,“提及来,岳乐读书如许好,还比叶布舒和硕塞大些,为甚么不让他进宫来上课,也能带带叶布舒和硕塞。”
哲哲冷然道:“更不要惹怒大汗,科尔沁不是只要你吴克善一人,你死了,对科尔沁而言,不会有任何影象。”
“才十岁呢,个儿是高,都说像先汗。”七福晋看似谦善,句句透着高傲,“我就怕他光长个儿,不长脑筋。”
吴克善心中一慌,不自发地朝后退了几步,闷了半晌,仍然不甘心:“但是姑姑,如许下去,我们另有甚么希冀?”
岳乐是七福晋三十多岁后才生下的儿子,七贝勒子嗣淡薄,她非常宝贝这个儿子,而在宗室后辈的书院里,岳乐常常获得先生的嘉奖,皇太极因与阿巴泰干系密切,天然也很心疼这个侄儿。
皇太极点头:“让岳乐进宫,其他家的孩子呢?你晓得我现在有多少侄儿和侄孙子吗?”
齐齐格说:“您何必装呢,谁不晓得岳乐读书好,大汗都夸来着。”她对孩子笑道,“婶婶本日出门焦急忘了,你十四叔上回带返来的兵器里头,有几把小短刀,说是要留给你的,过些日子,婶婶再给你送来。”
皇太极暖和道:“归正过些日子你就好了,别叫我抵挡不住便是。”
“姑姑,您也不必挖苦我,我统统都是为了科尔沁,和您的情意是一样的。”吴克善道,“她们恨我不要紧,可不能不为了科尔沁着想,我传闻除了娜木钟,又有一名庶福晋有身了?为甚么大玉儿没有动静,为甚么海兰珠那么受宠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