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不是二哥你的面子留不留,而是皇太极他太沉得住气。”济尔哈朗说,“跟了他越久,越摸不透他的心机,过几天,八阿哥满月喜宴,大师都在说,天子会不会宣布立太子。”
关雎宫里,皇太极正与海兰珠谈笑,将从马场带返来的几盆花放在她屋里,宝清来问晚膳如何用,就闻声边上永福宫里乱糟糟的。
皇太极又持续闭目养神,大玉儿问他:“姐姐对你说过吗?”
皇太极点头:“没摔,不过她明天出门前气色就不好,问她说没事,怪我没细心。”
而皇太极带着庄妃骑马,在盛都城里早已不新奇,现在科尔沁三位,中宫皇后把持大权,宸妃产下皇子,年青貌美的庄妃哄着天子欢畅,全部后宫是她们的天下。
大玉儿满不在乎:“你畴前不在家的时候,我偶尔会溜出去的,盛都城我不希奇。”
跑马场上已经冒出浅浅嫩绿,大地正尽力地复苏,马蹄的踩踏会让绿草更茁壮坚固地发展,假以光阴,便又将规复芒芒翠绿,这是大天然的高傲。
大玉儿笑:“北都城,将来入关后,天下大定,你得空了,只带我一小我去逛北都城好吗?”
皇太极展开眼,玉儿说:“姐姐坐月子闷得慌,齐齐格承诺她,出月子后请她去王府里逛逛。但是姐姐说,很想逛一逛盛都城,要不带侍卫的那种,走在老百姓当中。”
皇太极道:“那你想去那里。”
济尔哈朗却说:“我探听内宫妃嫔的事,你不怕皇太极要我的脑袋?”
济尔哈朗将四下看了看,问:“二哥说句实话吧,岳托到底如何了,我们打朝鲜时,宫里闹的疫病,又是如何回事?”
宗亲大臣们,大要上恭维阿谀,心中实则非常顾忌。
大玉儿却拦下了,欣然承诺:“去啊,皇上好久没带我去骑马了。”
大玉儿不大耐烦地看着太医评脉,她不喜好为了一点小弊端大惊小怪,内心正烦躁,却听太医问她:“娘娘上一次月信,是几时?”
济尔哈朗道:“如何了,莫非她每天去书房,还真学出甚么本领了?不过是晓得天子喜好看人读书,闹着玩哄天子欢畅的吧。”
代善道:“有机遇你去探听探听,再来和我说这些话。”
代善与济尔哈朗对视,他叹道:“去吧,去吧,我也该露面了,不然皇太极感觉,我不给他面子。”
大玉儿却说:“是姐姐想去逛。”
得知永福宫宣太医,皇太极过来了,哲哲也跟来,问天子:“在马场摔了吗?”
济尔哈朗感觉有事理,想到将来的事,苦笑:“等我们真的打到北京,朝堂上就会有很多很多的汉人,那些汉人都是念过书,满肚子花花肠子,就怕我们打江山轻易,守江山难,皇太极现在就重用汉官,好些人不平气呢。”
“就是那么小的东西,能不能长大还不晓得。”济尔哈朗说,“皇太极何必给一个孩子这么大的福分,不怕把他压死了。”
“古灵精怪?”代善嘲笑,“老弟啊,你太小瞧人了。”
尼满赔笑:“皇后娘娘那也是在乎皇上,皇上太勤政,主子也不能拦着啊。”
代善眯着眼睛,他的胡子已垂垂斑白,他道:“给我留一点面子吧,大师心知肚明不好吗,何必捅破。”
皇太极展臂松松筋骨:“是该松快松快,想去骑马。”他看向玉儿,问,“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