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宫里,大玉儿正闷得慌,拿女儿们的花绳翻着玩,花绳不谨慎绞在指甲上,疼得她皱眉。
世人都来凑趣,说小阿哥和皇上亲,皇太极乐得听这些话,不竭地派下犒赏,元宵宴热热烈闹,宾主尽欢,直到宴席散去。
“八阿哥真是聪明极了,不是我说啊……”大玉儿高傲的,又不得不抬高声音低调地说,“那些庶福晋生的小阿哥,都不如我们八阿哥好,也难怪皇上喜好。”
高傲的小皇子坐在皇阿玛的怀里,傲然看着底下的人,一会儿不屑地别过脸去,安安生生地伏在皇太极的胸前。
分开时,赛音诺颜氏和娜木钟对上了眼,娜木钟冲她努了努嘴,柔媚的双眼仿佛有魔咒,叫她浑身一激灵,而娜木钟本身则带着丽莘走开了。
“能够啊,多谢你。”海兰珠对身边的宝清叮咛,“你接一下。”
可八阿哥仿佛很喜好这个名字,仿佛认得本身叫甚么,冲着小姨笑得眼睛眯成缝。
孩子一向没醒,太医扎针打脚底心,都毫无反应,只是另有气味,悬着半条命。但以后能不能活,该如何医治,太医们束手无策,仿佛只要看老天爷给不给命。
宴席过半,庶福晋们来向上位的娘娘们道贺祝酒,赛音诺颜氏一见到娜木钟,就眼神发直地问:“娘娘,那些药粉,您另有吗?我、我不吃,就浑身难受……”
上首八阿哥不知如何,俄然不乐意了,嚎啕大哭起来,逗得天子和哲哲大笑,抱着又拍又哄,欢乐地爱不释手。
“对了,明日元宵宴,你去吗?”海兰珠问。
转天便是正月十五,年节里最后一日的热烈,宴会上,八阿哥被众星捧月,一向在皇太极和哲哲的怀里,只要几位身份高贵的亲王福晋,才气抱一抱。
海兰珠笑道:“那也是皇上的孩子啊。”
正月十四这日,吃过晌午餐,海兰珠抱着八阿哥来永福宫,大玉儿搂着小外甥,乐呵呵地喊他八牛,算计着天子若来不及想出好名字,八阿哥就真的要叫八牛了。
娜木钟伸手悄悄捋过她鬓边的披发,非常密切,和顺地轻声道:“我没有,但是宸妃娘娘有啊,就在八阿哥的襁褓里,等下散了宴席,你本身去拿。”
海兰珠悄悄摸了摸mm的肚皮,和顺地说:“小乖乖,你好好地出来,别折腾你额娘,晓得了吗?”
海兰珠跪在炕边,握着儿子的手,浑身冰冷生硬,皇太极如何喊她,都没有反应。
可门外俄然传来混乱的脚步声,像是出了甚么大事,很多人大声嚷嚷着,都冲着关雎宫去。
大玉儿挺着肚子来到关雎宫,站在门前瞥见跪在地上的姐姐,她扶着苏麻喇的手,缓缓转过身,到了门前,激冷的氛围叫她猛地一醒,她抓过门前的宫女问:“到底如何回事,阿谁贱人在那里?”
海兰珠吓得魂飞魄散,扑上来抢已经来不及,孩子被重重地摔在台阶上,宫女们都吓得腿软,宝清冲上来拽开赛音诺颜氏,八阿哥却顺着台阶滚下去。
皇太极本要送哲哲和海兰珠回宫,俄然一道告急军报将他从宴席拉去了崇政殿,多尔衮豪格等,也跟着去了。
崇政殿里,皇太极惊闻八阿哥被摔,脑中一片空缺,撂下多尔衮他们,立即冲回内宫。
等过了元宵,年便是要过完了,可宫里的热烈并没有减退,一则庄妃娘娘随时将要分娩,再则下个月,是八阿哥周岁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