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玉儿的内心崩溃,失声痛哭,“是我害死了八阿哥,我害死了你的孩子,姐姐……”
雄师队前去皇陵,滔天的哭声很快就静下来,宫里空了,玉儿的心也空了。
没多久,她就感到腹中不适,阔别好久的感受再次来临,她晓得本身要生了。
“格格,您如何样了?”苏麻喇见主子双眼无光,连痛苦都没法唤醒她哀痛自责的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要求道,“格格,您醒一醒,格格,八阿哥不是您害死的,不是您啊。”
但是又一阵剧痛袭来,大玉儿几乎背过气,接生婆们叽叽喳喳地不知说着甚么,她闻声有人喊:“开了开了,宫口开了……”
“是脚,是脚出来了!”接生婆大喊,抬开端对着大玉儿说,“庄妃娘娘,您共同奴婢一起用力,孩子的脚先出来了,固然险,可奴婢有经历,如何都比胳膊先出来强。”
“接生婆说她有经历,让娘娘大胆地生。”小宫女哆颤抖嗦,拉了拉苏麻喇说,“姐姐,您快出来吧,宸妃娘娘找您呢。”
寝宫里架起屏风,皇太极和哲哲走出去,乳母将襁褓送入皇后的度量,皇太极看着襁褓里粉红的婴儿,说:“让朕抱一抱。”
门里的小宫女跑出来,惊见帝后都在,便是吓得腿软,语无伦次地禀告:“接生婆说,是脚先出来了。”
“皇上,给九阿哥起个名儿吧。”哲哲含泪道,“儿子有个名字,好叫住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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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娘娘返来了。”
海兰珠伸手擦掉玉儿的眼泪,悄悄拍打她的脸颊,严厉地说:“玉儿,你不能有事,莫非你要把姐姐孤零零地丢下吗?你更不能对不起本身的孩子,八阿哥多喜好他的弟弟啊,让弟弟好好活下去,好不好?”
寝宫里,乳母们忙着给婴儿擦洗包裹,卧榻上,海兰珠正用冰冷的毛巾擦拭玉儿的脸,悄悄地呼喊她,悄悄地拍打她的脸颊,昏迷的人,终究展开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姐姐。
皇太极恍然醒过神,捧着怀里的孩子,毫不踌躇地说:“叫福临,为了玉儿,为了我们,这孩子是带着福分而来。哲哲,叫福临可好?”
一阵扯破的剧痛后,面前一黑,天下清净了。
当年生雅图时,因为惊骇而落泪,生阿图时,因为太疼而落泪,生阿哲时,因为思念皇太极而落泪。
又有人问:“是脑袋还是脚,别真是胳膊先出来……”
“娘娘,再用力一次,娘娘!”
接生婆的喊叫,永久那么刺耳,大玉儿唯有豁出性命,用尽最后的力量。
“苏麻喇。”大玉儿痛苦地捏着苏麻喇的手,“他还那么小……”
苏麻喇应道:“格格昏畴昔了,大夫说没事。”
皇城门下,快马奔驰,积雪被扬起,漫天飞舞。侍卫们上前禁止,却惊见是天子,仓猝让开。
“不是的,玉儿,不是你不是你。”海兰珠泪如雨下,“你给他起名字了不是吗,玉儿,你给他起了名字,将来姐姐去了地底下还能找到他,若不然,我去那里找我的儿子……”
“宸妃娘娘?”
永福宫外,哲哲紧赶慢赶地追来,拦着皇太极不让他进门,苏麻喇在里头帮不上忙,便出来答复帝后的话。
哲哲松了口气,扶着皇太极才站稳,她不敢设想,如果孩子的胳膊先出来,莫非才落空了八阿哥,连玉儿和孩子都要保不住吗?他们到底做错了甚么,老天要降下这么重的奖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