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木钟怒其不争,冲到面前来一把揪起衣衿:“没用的东西,你忘了吗,我承诺过你要让你亲手把昔日挨的鞭子抽归去,现在让你打啊,你倒是打啊。”
娜木钟回身,朝皇后福了福:“娘娘,皇上好端端地俄然走了,臣妾和前朝的大臣们都感觉蹊跷。庄妃日夜服侍皇上,莫不是给皇上吃了甚么不该吃的东西,臣妾正要好好鞠问她。”
“都在崇政殿,但是娘娘您如许……”代善双手虚托着,想要搀扶,有碍于男女君臣之别,不敢触碰大玉儿的身材。
世人惊诧,多铎朗声道:“后宫的事管他做甚么,皇上走得急,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明朝正等着看我们笑话呢。现在该是推举新君,稳定朝纲的时候,我哥正在赶回盛京的路上,毫无疑问,论功劳论资格,论尊卑出身,他才是有资格担抢先帝大位的人。”
丽莘在一旁吓得腿软,跪伏在地上哆颤抖嗦地说:“娘娘,使不得,使不得……”
代善赶到内宫时,只见大玉儿和淑妃抱在一起,娜木钟疯了似的用鞭子抽打她们,两人的衣衫被抽烂了,暴露皮开肉绽的伤痕,代善上前抓住娜木钟的手时,只见她双眼猩红,已是魔怔了。
此时,受命去阿哥所找人的亲兵回到这里,向娜木钟禀告,并没有见到几位格格,他们带来的,反而是娜木钟本身的女儿。
“放屁!”豪格恼羞成怒,“我阿玛膝下那么多的儿子,自古以来非论是天家帝位,还是布衣百姓,只要子承父业的端方,多铎,你是瞎了还是傻了?除非我们死绝了,不然轮也轮不到你们。”
她急着让苏麻喇带走福临,却忘了她另有两个女儿,想来该是鳌拜昨夜退下的时候把孩子们带走了,她对不起阿图和阿哲,她愧对本身的孩子。
哲哲冷然:“娜木钟,我本觉得,你会是很聪明的人。”
“承诺你的事,我必然会做到。”玉儿淡淡一笑,忍着浑身剧痛,决然收回目光,“这条路,我会好好走下去。”
代善如何肯听,立时带着人今后宫去,不能让娜木钟真的作践死了布木布泰,转头惹急了科尔沁,他们一旦投向明朝,大清几十年的辛苦都白搭了。
大臣之间群情这件事,说一向觉得是贵妃遭庄妃逼迫,没想到现在贵妃压着庄妃打。
只见多铎顶着满脸胡渣和发青的眼睛走出去,他仿佛找了一早晨都没找到福临,内心的气正不顺,听闻贵妃虐打庄妃,竟是道:“阿谁女人日夜服侍天子,天晓得给皇上吃了甚么催命的东西,是该好好鞠问她,打死都不为过。”
娜木钟却悠悠走来,蹭的一下抽出侍卫的佩刀,寒森森的刀刃折射着清冷的晨光:“皇后娘娘,您说,该是谁做主。”
恼羞成怒的女人,亲手拿过鞭子,下死手抽打在玉儿的身上,淑妃在衍庆宫里瞥见这动静,急惶惑地跑来,拦着娜木钟说:“你疯了吗,你疯了吗,你晓得本身会有甚么了局吗。”
眼下是甚么景象,她就这么放肆,真的觉得豪格有本领在多尔衮回到盛京前就获得帝位?玉儿本觉得要费经心机与她和豪格周旋,没想到,一个两个,都是蠢货。
“拜见庄妃娘娘……”众臣施礼,大玉儿扶着宫女的手,表示他们起来,而她一抬手,就暴露尽是鞭痕的胳膊,鲜血淋漓。
大玉儿感觉娜木钟很不幸,从她来到盛京的那一刻起就没再过过甚么好日子,或许本来她该比现在更聪明一些,恰好日日夜夜被关在那狭小的宫殿里憋坏了,落获得头来,还不如那扎鲁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