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和玉儿,现在是瞎子是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因为对外头的事一无所知,想不出任何启事。”哲哲冰冷地看着多尔衮,“除了想到是你要撵走我们,我们还能有别的动机吗?”
可苏麻喇轻声道:“奴婢在乾清宫闻声的,这一闹啊,连母后皇太后都沉不住气,白日我们走后,太后就向摄政王摊牌,问他为甚么不让我们晓得内里的事,摄政王被说住了。”
哲哲道:“仅此罢了,可就因为玉儿说了一句,多铎分歧适南下,你就把我们封闭起来,连科尔沁的家书都要翻开看一眼。”
“您说这些没用的。”苏麻喇实在,笑着为玉儿脱了鞋,“走一步算一步,不然还能如何着。”
多尔衮大骇,跪下道:“四嫂,您不该这么说,您不能这么想。”
那日入夜前,福临发热了,许是被吓的,又或是气候酷热挨了打内火重,幸亏烧得不短长,人还复苏。且醒了也不闹,疼了就眼泪含在眼眶里,喝药用饭都乖得很,叫人看着心疼。
苏麻喇挽着她进门,说福临身上的伤没白日看着那么吓人了,就屁股上挨了多的处统统些青肿,别处挣扎时挨的都已经退下去。但发热也是真的,浑身烫呼呼的,精力都是软绵绵的,非常不幸。
皇太极曾对玉儿说,汉人生生不息,他们曾年年在明朝边疆烧杀劫掠,可转年再来,那边的百姓又建起了故里。
正说着话,门外有人寻苏麻喇,未几久,苏麻喇带出去一个和她们年纪差未几的宫女,那宫女伏在地上瑟瑟颤栗,彻夜是豁出性命,求到永寿宫门下来。
“他那么大了,你哄他做甚么?”玉儿口是心非,实在沉着下来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真想亲身去看一眼儿子,可哲哲动了气,不准她再靠近乾清宫。
“奴婢哄着喝了药,也擦了药,睡畴昔了。”苏麻喇道。
多尔衮站在乾清宫外,听福临的哭声越来越轻,直到没了动静,哲哲才满头大汗地出来,见他还在这里,喜色道:“内宫关防如此疏漏,摄政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格格?”苏麻喇跪下要求,“放过他们吧,他们不会再……”
“齐齐格被下药的事,你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吗,起码我和玉儿甚么都不晓得,倘若不是他呢?”到了这个境地,真真假假,连哲哲也分不清了,她只想保住玉儿保住福临,这些煽情的话开口便来,“若不是他做的,那你哥哥,一辈子都没有对不起你。至于大妃的死,你本身想想,若不是皇太极一力保着你,你很能够早就死了。”
苏麻喇命人将那宫女送走,无法地回到玉儿面前,可她还没开口,就被叮咛:“你出宫去一趟摄政王府,奉告多尔衮,趁着入夜,进宫来清理流派吧。”
“阿谁豫亲王,带着军队,在扬州城里杀了十天十夜,我们几个都是从扬州来的,在宫里一向相互照顾。”她哭得喘不过气,“家里别处的亲戚给捎了信,说全部扬州城,没留下活口,我们的爹娘兄弟,全都被杀了。”
多尔衮直视着哲哲,可他的心也乱了。
多尔衮感觉他们夸大,便本身进门看,翻开纱被,福临只穿戴小衣,屁股和腿因为疼都光在外头,一条条红肿的棱子纵横交叉,多尔衮目瞪口呆。
“姑姑说了如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