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额娘……”
多尔衮道:“我们赶路,不喝酒,您不必操心。”
屋外,打来米酒的老妇人,隔着门就闻声了女人的哭声,她悄悄一叹,将米酒放在院子里,又回身走了。
“你睁眼看看额娘,额娘来了啊。”大玉儿用力揉搓着女儿的脸颊,“你睁眼看看我……”
“多尔衮,我在操纵你啊,你晓得吗?”大玉儿泪眼昏黄,她累了,倦了,她将近撑不住了,“你何必来的?就不怕这辈子,也得不到一点回报吗?”
病榻上,衰弱的小公主展开眼睛,瞥见母亲时,阿哲呆住了。
“不远,额娘骑马就来了。”抱在怀里的孩子,瘦的只剩下骨头,玉儿的心碎成一片一片,“晓得我的阿哲想我了,我就来了。”
前天就发明,玉儿的手掌磨出了血泡。即使这么多年她没有荒废本身的身材,可日夜赶路的辛苦,除了多尔衮这些一辈子行军兵戈,早在手上磨出厚厚一层茧子的人,凡人都难以接受,更何况玉儿平生养尊处优,从没受过苦。
“我没事。”大玉儿晃了晃手,指着一旁的烤野鸡,“拿来给我吃,恰好饿了。”
“我去村头打两碗米酒来。”老太太放下吃的,拢一拢脑袋上的头巾,“你们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