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安下心来,便道:“福临,十四叔受伤,先让太医来为十四叔包扎伤口。”
深宫里,看着苏麻喇不厌其烦地打扫殿阁,玉儿依偎在床架上说:“你弄得这里都是药味儿,我连做梦都在喝药,就不能让我在梦里轻松些。”
“你感觉好受,那就这么想。”玉儿冷酷地说,“我能为你做的事有限,若能减轻你的痛苦,那就是我,你想如何办?”
玉儿道:“去奉告姑姑吧,姑姑必然会很欢畅。”
“岳……乐贝勒?”苏麻喇呆呆地看着主子,她觉得格格的事,她全都晓得,可这几年细想想,除了皇家大宴或祭奠等大场面,苏麻喇连岳乐的面都没见过。
“齐齐格,你说多铎,到底是如何死的?”多尔衮仍然没法从弟弟故世的哀痛里走出来。
屋子里沉寂无声,院子里捉野猫的动静也小了,齐齐格没再问,盖了被子躺下。
“额娘……”俄然传来福临的声音,他闯到门前,瞥见院子里的人,瞥见了十四叔手上的血,他跑了出去,站在了母亲的面前。
这一日,多尔衮回到家中,他手上的伤无处可藏,齐齐格甚么也没说,只是冷静地为他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