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曦倒是很安静,托着腮帮子翻看礼盒里的东西,与石榴筹议:“是不是太贵重了?转头把皇后娘娘比下去了,我们不是自讨败兴。就算陈朱紫不劈面翻开,转头也会传出闲话的。”
元曦还是第一次受邀做客,自是欣然前去,两人一起上说着各自的事,垂垂熟络起来,非常投缘。
喜信传到景仁宫,石榴便帮着蜜斯筹办贺礼,要送去储秀宫。
“我能忍耐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可大清容不下无德不贤的皇后。”玉儿肉痛地说完,一声长叹,“范文程啊,我年青的时候,是甚么模样的?我有资格,去教诲别人吗?”
正黄旗中有索尼鳌拜,镶黄旗里的遏必隆,另有正白旗苏克萨哈等人,在朝堂的职位节节高升,而汉臣当中范文程、洪承畴之辈更是一贯受宠,是皇太后的亲信之臣。
济尔哈朗首犯愁的时候,天子隔天又宣布,将连续撤下亲王贝勒掌管六部的权力,将来六部官员的提拔,求贤不求亲。
玉儿记得,很早的时候,她就对儿子提过将来要改良八旗轨制,且这条路很长很难走,但愿福临能为后代子孙披荆斩棘。
倘若当时皇太后强行要垂帘听政,与多尔衮的权势分庭抗礼,那必然天下大乱,很能够他们母子,早已灰飞烟灭。
新鞋子不免磨脚,但只如果合适的,多走几天,天然就服帖了。
“太后,您的意义是?”范文程的心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