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人放火了吗?”玉儿问。
玉儿笑道:“想女儿了吗?”
玉儿含笑,已经变回了元曦常日里所见的模样,问道:“你额娘教你甚么?”
玉儿倏然停下脚步,盯着元曦,吓得这孩子立即跪在了地上。
她本想说,凡是没有寻死的心,捱不过一两天,可这大清的皇后如果寻死觅活了,那还了得,连说都说不得。
那样和顺慈爱的太后,进宫以来,对她恩威并重,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偏疼,若不是靠慈宁宫撑着,元曦一定能熬到皇后多看她一眼的时候。
元曦怯怯地点头:“回太后的话,臣妾想到了。”
“难为你了。”玉儿道,“哪日嫌烦了,搬过来,慈宁宫前面好些小院子空着,清平悄悄也宽广。”
床上的人,俄然扑腾向太后,被边上两个宫女按住了,元曦光是听声音,就吓得魂飞魄散,底子不敢再多看一眼。
苏麻喇有些不欢畅了,她家格格的性子实在和年青那会儿没甚么太大的窜改,只不过现在成为了皇太后,到处禁止忍耐。
床上的人,收回野兽低吼般狰狞又惨痛的声音,衰弱的话不成句,而太后说:“想让你的两个儿子来救你吗,好好活着,你另有大把的机遇呢。博果尔结婚了,娶了我的侄女,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没虐待他。”
玉儿问元曦:“你怕吗?”
苏麻喇则到门前说:“给朱紫打着点伞。”
玉儿嘲笑:“可我还没感觉解气,这些日子忙这忙那,把她忘了。走,去看看吧。”
娜木钟的屋子洁净整齐,对她的虐待,向来也不是饿着冻着,也不会让她身上长虱子,可见到的人,公然是瘦成一把枯柴,形同妖怪普通。
淑太妃不晓得她们还另指哪一个,她尽管道:“您筹算如何措置,转头臣妾也好管束其别人,不要胡说八道。”
过未几久,玉儿俄然想起派人去找元曦的事,念叨这孩子如何还不过来,苏麻喇说佟朱紫要绕到前面过来,走好些路的。
到了慈宁宫,便听淑太妃对太后夸奖:“我们皇上的后宫,真是姣美的很。”
苏麻喇姑姑跟来,劝道:“太后,别吓着佟朱紫了。”
送信的人退下,苏麻喇捧着水盆来,让侍弄花草的太后洗一洗手,一并命人将地上的灰烬清算走了。
这边厢,元曦一起为太后打伞,兜兜转转来到她从未踏足过的处所,就快一年了,她们进宫后曾被提示不必到这里来存候的,就算是淑太妃,头一回也是在慈宁宫见的面。
元曦抿着唇,紧紧握动手里已经收起来的伞,她是真想凑趣太后讨她的喜好,可……
玉儿点头,又问:“她撑不下去了?”
“太后?”
“那有甚么可骇的?”玉儿道,“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和你有甚么干系?”
宫女们把伞交到她的手上,元曦忙回过神,来为太后打伞,太后则在叮咛淑太妃:“你不必操心,她死不了,不过是想见见我,看我是不是还活着。这世上,没有比她更坚硬的了,她会长命百岁的。”
淑太妃收敛笑容,应道:“怕是到头了。”
“我晓得,以是在博穆博果尔看这封信之前,我就先派人看过了。”玉儿不觉得然,放下花剪洗手,闲适地叮咛门前宫女,“去景仁宫找佟朱紫来,这事儿,还真离不开她了,我哪儿有这份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