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在朝廷上听他们说,要斩杀郑胜利的父亲郑芝龙,发掘郑氏一族留在本地的祖坟,并礼遇本地投诚的官兵,给他们地步。
福全听着听着,似懂非懂,但祖母的心疼是真的,内心结壮了暖和了,就乐呵起来,说长大了,要带着皇祖母到处去逛逛。
反清复明乃朝廷一大患,现在终究能稍稍松口气,是该花力量在农工商贸之上,加强国力的时候。
玉儿对福全,还是很放心的,可苏麻喇很担忧,怕将来二阿哥长大后,会心识到是祖母用心冷淡他们母子,让宁太嫔屈居人下,不得与生子密切。
玉儿神情一振,也寂然道:“好,玄烨说的好。”
玉儿点头:“我会放在心上。”
似得彼苍庇佑,康熙元年一开春,就获得好动静。
“玄烨如何样?”玉儿担忧不已,“他伤着了吗,吓着了吗?”
苏麻喇在格格眼中瞥见了但愿,令人伤感的是,这份但愿也曾在她眸中为了先帝而燃,可十八年来,眼睁睁看着他们摇摆、暗淡,燃烧……
玉儿是至心疼爱福全,每个孙儿孙女,都是她心头的肉,可掌不住外人闲言碎语,孩子们垂垂长大,有了得失心有了合作认识,本身就会分个相互。
“天子只要一个,你阿玛选了玄烨,必然有他的事理,但毫不是福全不好。”玉儿耐烦地向孙儿解释,“除了皇位,玄烨有的,福全都会有,但福全将来能有的自在,便是玄烨不能有的了。长大后,你能够去任那边所,但是玄烨一辈子都要呆在紫禁城里,这就是帝王的代价。”
“当然会,必然会。”
福全向玉儿抱怨,说玄烨是个书白痴,一点都不好玩。
玉儿搂着孙儿问:“那福全本身感觉,皇祖母只喜好玄烨,不喜好你吗?”
福全也是实诚:“看玄烨这么累,我可不想做天子。但是他们都说,该是哥哥做天子,皇阿玛活着时,我的额娘和圣母皇太后,原是一样的位份之类的话,仿佛是孙儿没出息,才叫玄烨做了天子。”
福全也曾问祖母,为甚么是弟弟做了天子,而不是他。
散了朝以后,玄烨来慈宁宫向祖母复述这些事,玉儿听到挖坟掘墓这些,和顺地问玄烨:“是不是感觉他们很残暴?”
玉儿耐烦开导大孙子:“恰是有玄烨来做这些无趣的事,天下人才气做风趣的事,你尽管去做你喜好的事,骑马练武,学带兵之道,将来做大清的大将军。”
苏麻喇当作没闻声,将蜡烛一盏一盏吹灭,最后查抄了寝殿里的烛火后,便道:“早些睡吧,这年也算是过完了,接着一年忙到尾,保重身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