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雁握住葛有汜的手,有些用力:“本日之言,进入我耳,便无此事,陆慕君无凭无据我不信她能如何,若你们无感冒之事,此事就当没有,只是平常上香遇见表哥罢了。”
“好的,来年十月姐姐生辰,我定给姐姐做个都雅极了的香囊。”葛有汜极其不善于针线,这份承诺必定是要落空喽。
“家姐在宫中虽是得宠,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事就折了皇后娘娘的面子吧?”柳梦蝶拿起特供于她屋中的点心,咬了一口,“一个屋子罢了,我并不是太在乎。”
“姐姐,当不得,这位但是佟家蜜斯?我可与你同岁。”陆慕君巧笑兮兮,看了眼葛有汜,“倒不是我能认出佟家蜜斯,而是我与葛家蜜斯有过一面之缘。”
“mm不过是上了三柱香罢了,能是何意?”陆慕君理了理衣裙,“那边另有几位姐姐,我去打个号召,告别。”
葛有汜眼角刹时亮了起来,随即又暗了下去:“算了吧,你的屋子离她的也是够近,何况屋子已经分派好,不免会让人家感觉我俩多事。”
佟家雁住进了东边角楼处的一间配房,葛有汜使了些银钱住在她的隔间,不过巧的是陆慕君离的也是颇近。
三月的明天决定着多少人的兴亡,一辆辆马车里坐着一个个柔滑的女人驶往那座皇城。
情丝又怎是说断就断,若不是为了家属,谁情愿担叛逆务,娘亲说得对,过得比别人好,就要担的任务比别人多,葛有汜不免心头有些苦。
葛有汜点了点头,心中深思:“恩,姐姐我本日给你所言,也是但愿今后能存一份善。”
何泗儿的教唆又怎能让柳梦蝶有半点反应?柳家只要一个嫡女,连宫中的昭贵妃也不过是小小庶出,柳梦蝶但是一门三公柳家独一的嫡女,背负的事全部家属的运气,此次入宫怕是难以当选,就凭当今贵妃姓柳,不过明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紫气东来,东边的阁楼一向是世家蜜斯所住,葛家,佟家,另有甚么陆家不过后起之秀,倒是住在了东楼,倒是我们柳家姐姐住在了这里,昭娘娘也不管管吗?”柳家蜜斯柳梦蝶的表妹何泗儿忿忿不平。
“你能想到这些,我还真是欣喜啊。”佟家雁清算好衣裙,走了出来,“不过,三门同进,必会挡了其他世家之路,恐怕我们要防的毫不是陆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