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仲春,抬眼望去荷花并未开苞,孤清又空旷。他负手立于池畔,背影矗立却寥寂。我疼惜地上前,将外袍披在他肩上。他终究回身,目光落到我的脸上,我欣喜地微微一笑。
好久,直到袍子落了地,他才缓缓开口:“还是还是这一张令人动心的容颜。”
幼年不识愁滋味,
多年今后,我从宫中的白叟口中得知,为何睿嘉天子如此讨厌檀香,乃至头痛难以入眠时也禁用熏香,本来那人不过想要那一报酬他生儿育女,唯独一人罢了。
我轰然倒下,那番话如同数万支箭齐头并进扎进我的满身高低,彻骨的心寒,一寸相思一寸灰,到头来,我的执爱不过是他眼下的一场闹剧,我终归连他的孩子都不配具有。本来,他是如此讨厌我,竟然连冒充都懒得对付我。
闻言,他却畅意大笑,而我望着他俊朗的眉宇,俄然非常惶恐。
他掌心握着一只锦囊,上好的云锦仿佛有些灰白,待他摊开手,我蓦地后退数步,那几个字母,我烂熟于心。
落轿时,府外重兵扼守,府内却灯火透明。我缓缓地往里走近,一步一步,我俄然感觉有些惊心,仿佛这是一条不归路,而我,却仍然前行。昂首望天,月色诱人,王府花圃花香四溢,四周景色一如当初,小寺人奉告我,皇上在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