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韩涛搭上干系以后,兰武峰便常常跑到差人练习中间来打靶。差人练习中间平时也有欢迎民兵练习的停业,以是兰武峰跑来打靶,也不算是违背原则。他现在手头比较余裕,每次来都会给差人们带些好烟,请差人们去青山酒家喝酒,偶然候还能帮他们以进货价买一些市场上不太好买的紧俏商品,一来二去,他就和大师混得非常熟谙了。
“不啦――”安雁拖着长腔说道,“峰子,真的,快起床了,我们还得去接老熊和陶晖呢,他们的火车是早上九点到的。”
熊立军道:“此次出去,我和陶晖是一边观光结婚,一边看各地的市场。现在的市场和前两年可不一样了,香港出去的那些洋货,都快烂大街了。我们老迈算是抢了一个先机,挣了一笔,但是今后再想像畴前那样靠倒货来挣钱,就不轻易了。”
“对啦,我把这事给忘了。”兰武峰赶紧起床,光着膀子到床下找鞋子。安雁像个小老婆一样,帮兰武峰披上衬衣,还顺手替他理了理头发。兰武峰趁机揪着安雁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像赚了多大的便宜一样,一边扣着衣服上的扣子,一边笑着提及熊立军两口儿来了:“这个老熊,出去度蜜月,竟然真的走了一个月,让我每天看着商店。”
安雁嗔道:“你就晓得吹牛,你想出国就能出国啊?再说了,你晓得人家本国人费钱多狠吗,你才挣多少钱,到本国去能花几天呀。”
这是在差人练习中间的接待所,屋子里有两张床,但是有一张床上的铺盖较着没有动过。很明显,头一天早晨,这屋子里的两个年青人,只占用了房间里的一张床铺。
“怕甚么,老韩也是过来人了,他还能不懂这个?”兰武峰大大咧咧地说道,“林哥说了,春宵一刻值令媛,好不轻易跑出来一回,我们还未几睡一会。”
“呃,归正就是这个意义吧。不过,我本身向来都是”熊立军难堪地承认了,他怕老婆的事情,对于兰武峰和林振华来讲,都不是奥妙了。这个年代风行“妻管严”,熊立军算是这类风行病的重症患者。
“才七点呢?”兰武峰嘟哝道,“雁子,来,进被窝来再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