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日昌找我何事,秦铠脑筋急转,这磨床的事情正在筹办中,仿佛也没有这么急的事情,既然想不出来,他也就干脆不去考虑这事,雇了马车直奔福州城里。
秦铠这时候脑筋已经快速转动起来了,这洋炮局但是新来户,徐建寅这厮不久以后就要去欧洲考查铁甲舰之事,定远、镇远舰不就是这厮在德国订制的嘛,这批技工和机器必然不能落到沈唱和和金瘦子手里。
徐建寅天然探听过秦铠的来源,对于他设想的机器磨床虽感不测,因为没见过什物,倒也不好多加判定,此时听到“巨舰大炮之说”,倒也悚然动容。此番来马尾之前,他天然到过天津卫拜见了李中堂,朝廷当中现在还在海防和岸防间扭捏,没想到在这里却早已孕育着更加前卫的实际。
徐建寅忙放下茶杯,侧身见礼说道:“丁大人,这都是分内之事,大人督办这马尾船政之大业,才是真正的辛苦!”
中间坐着一名三十摆布的年青人,长方脸型,脸上却透着一股子与他春秋并不相称的纯熟,想必这位就是徐建寅,作为清末少有的能被称之为科学家的人物,秦铠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徐建寅此时也在昂首察看秦铠,两人目光一碰,都会心一笑,点头请安。
“家父现在身材还好,不过体力大不如前了,他老是说时不我待啊,现在还羁系着格致书院的事情,也忙得很!”徐建寅安静的答复着,仿佛是说一个在浅显不过的老者的暮年糊口。
“秦铠,你从外洋返来,没听你提及过你的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