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二娘冷冰冰不接话,旁人却一大半信赖了武绮的话,毕竟严司直的证词只能证明武绮撞到过彭家婢女,却没法鉴定武绮是意还是偶然。
严司直再次起:“严某退席以后,一向盯着那位怀疑人。事发时彭家娘子手端着酒盏,婢女则在旁候立,就当彭娘子端起酒盏喝酒的时候,小我的后背重重撞到了婢女,婢女又撞到了彭娘子,因而酒就撒了,但因为郡王殿下正来了,席上人忙着起施礼,席上一乱,彭娘子和婢女也就顾不上追这件事了。再以后彭娘子忙着离席清算妆容,婢女扶着彭娘子仓促而去。因为机会掐得正,纵算过后追,也是一笔胡涂账,在严某瞧得清清楚楚,当时撞到彭家婢女的那小我——”
“咚咚咚”磕了几个头,两手伏地说:“卢某虽寒微,但万幸赶上了仁君和乱世。贤人选材时向来‘博访英贤,不以卑而不消’,一朝应举,卢某幸运成为天子门。自从中了魁元,卢某深恐负天恩,孜孜矻矻,不敢行差踏错,但不知何故,这一阵常人在背后诽谤卢某的操行,今晚这一,更是用心陷卢某于卑鄙之境,卢某敢说,此前从未过这两张诗稿,此事另蹊跷,还请贤人明察秋毫。”
恰是书院四位女官之一的白女官。
武绮也很莫名:“我可向来没传闻过这事,皎,你在外头买过饧粥?”
那婢女急得眼圈都红了,抬头看着彭二娘说:“娘子,别人不信婢子,你得信婢子,婢子真是被武二娘碰到会失措撞到你的。”
几名老百姓伏在地上不敢昂首,口却说:“卢子,你怎会不熟谙她?这是卖饧粥的王媪,常常到我们巷口卖饧粥的,每回王媪过来,你都要来买一碗粥,记得前日你还买过。”
武绮一下子睁圆了眼睛:“真这回事吗?我、我如何一点印象都没了,何况我和彭二娘之间隔着你这婢子,就算碰了一下,怎就能让彭二娘撒了酒杯?要不你再想想?”
完这话,蔺承佑对世人道:“连日来卢兆安为了备考鲜少门,端五节也不例外,这一整天,他只在这位王媪过来时门买了两碗粥,而等卢兆安买完粥没多久,王媪就推车走了。这老媪一起未曾逗留,径直走到武二娘家四周停下来持续卖粥,不一会,武二娘边的婢女皎来买粥,老媪一样顿时就推车走了。这一点,两边的街坊邻居都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