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此人穿戴亲王冠服,就坐在余奉御对侧,生得长眉凤目,姿貌极其端雅。
话说返来,青云观端庄的徒孙只要他们三个,剩下满是些杂派的羽士和修士,这些人又贫又病又老,活不下去了才来青云观投奔。
“忘了这个董二娘吧。之前你说你不喜武将之女,但是今晚你也见了玉儿,虽说遮着头脸,但就身材气度而言,哪一点不比董二娘强?她模样阿姐也见着了,当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她说回身将表姐的右手从衾被里拉出来露在帘外。
“这半月你一向未曾好好安息,今晚又受一番惊吓,如何熬得住,你自管去安息,统统有姨母。”
她偶然中得知此事,惊怒之下当即逼弟弟冷淡董二娘,怎奈弟弟被董二娘弄得五迷三道,乃至萌发了退婚的动机。
滕玉意忙笑道:“如此甚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把翡翠剑交给小道长,道长能够亲身比划。”
安国公听得再明白不过,猛地点点头,一杵拐杖站起:“老夫这就出来,世子,你方才说内人或许另有救,只是需求一个道术高深之人与世子合阵,不知现在可找到那人了?
次日凌晨,绝圣天不亮就起来了,借着曙色的保护,到药房里捉了几只【叫你生不如死-痒痒痒着花】虫,又把药笼揭开,偷拿了两包药粉藏在怀里。
滕玉意和杜夫人愣了愣,这是甚么希奇古怪的名字。
“也罢。”杜夫人遗憾道,“你姨父应当也快到了,待会我们半路会着了,我再跟你姨父好好筹议登门拜谢之事。”
“哦,那是【叫你生不如死-痒痒痒着花】虫。”
杜绍棠不知滕玉意为何发怔,好久未见了,刚会面又让玉表姐瞥见他哭鼻子的模样,他怪不美意义地,擦了擦眼泪轻唤道:“玉表姐。”
“若她还骗你呢?”段文茵嘲笑。
滕玉意愈发猎奇:“如此了得,又没有禁止它的解药,如果不谨慎误用了,该如何结束?”
前尘影事乱纷繁从面前掠过,滕玉意义路万千,她宿世不喜这个怯懦的表弟,今晚见了杜绍棠,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倒是他年幼时在后追逐的小小身影。
滕玉意瞧着这个表弟,不到十一岁,刚晓事的年纪,身量倒是够高了,只是过于窄瘦,边幅与母亲姐姐如出一辙,白肤明眸,生就一张清秀的瓜子脸,要不是已经束了发,乍一看会误认成小娘子。
“那是她咎由自取!”段文茵挥动马鞭狠狠抽到地上,“宁远,你自小聪敏过人,为了一个董二娘竟胡涂至此!她既跟你私会,必然传闻过段家跟滕家的干系,她当时在帘后明显醒着,却任凭你见怪滕玉意,你且细想想,她真是良善之辈吗?”
杜夫人悄悄戳了戳滕玉意的额头:“你这孩子又在打甚么鬼主张?别不是想把那虫子弄到家里来吧。”
段宁远不耐烦听这些:“阿姐,二娘的事不能再等了,真等施了杖刑,就算不残也要伤上半年,趁她还未科罪,今晚我必须去一趟,府尹不在,比来恰好是孟芳仲当值。”
“我且问你,她阿娘急需六元丹,她为何不堂堂正正找你帮手?阿爷在贤人面前也算说得上话,如果你盘算了主张要替她弄六元丹,一定就弄不到,董二娘不来找你,反借着这个由头三番五次去找成王世子,你可细想过此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