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死死瞪着阿爷的背影,她知,今晚别想再从阿爷嘴里撬出一个字了,听得外模糊有话声传来,她纵是再不安再不甘心,也只一步一步分开书房。
“宿世李三娘是死于疫,但本日师公看她面相不像个短折之,师公猜她借用滕娘子的生辰八字本身谋过利,此招来了灾害,落在滕娘子身上的错勾咒非同小可,李三娘只要在佛前用滕娘子的名义许过愿,怨气也会感染到她身上,是以宿世她明显另有阳寿,却因染了疫而殁。传闻她常去滕娘子,说不定偷过滕娘子甚么物件,这件事你无妨再好好鞠问鞠问。”
他本就筹算在出征之前帮滕玉找回那对步摇,何不借机把玉真女冠观的宫仔细心细搜一遍。说不定有些想不到的收成。
滕玉拔出壶盖,仰脖将壶里的酒喝个精光。
端福只得留步。
“她如何想的我不管。”他语气冷酷,“假定她不是邬将军的代,我早就让把她送到尼姑庵去了。你放心,我有体例。剑南和南诏国结合攻打吐蕃,我熟谙了南诏国的新昌王,此尚未婚配,也不坏,他对中原文明之博识极往,好久前就说要娶一名中原女子妻,新昌王但是名副实在的‘贵爵将相’,不如我来他和邬莹莹牵线搭桥,邬将军平生忠肝义胆,他的代找个好归宿,我也算是对祖父有交代了。”
阿爷几次失态, 仿佛都与邬莹莹有关,上回一说到那封南诏国的信,阿爷的模样有如万箭穿心。今晚如此非常,没准就是因阿爷白日去见过邬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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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浑身像竖起尖刺,微微喘气着。
不料门口的动静早就传到里去了。
滕玉不知想起了甚么悲伤事,抽搭了一下:“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