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点头道:“玉儿和兰儿说的是,就怕没能找到卢兆安的把柄,反害了兰儿,老爷,就按玉儿说的办,把这事交给妹夫的那些熟行下吧。”
弃智懊丧地跟在绝圣背面,头一回出来哄人,输得一败涂地,不但没能骗走翡翠剑,还把痒痒虫和药粉赔了出来。师兄不会饶他们的,归去就等着关禁闭吧。
杜夫人热忱地聘请绝圣弃智入内:“两位道长,请这边走,小女刚醒的时候有些神智不清,提及昨晚的事就惊骇。”
杜裕知暴露雷劈般的神采:“不可,不可!此子从小就横行无忌,我们还是少招惹为妙。”
绝圣老成地唔了一声:“这是余毒未清,用些清毒的方剂便能够了。”
杜裕知不耐烦地摆摆手:“但说无妨。”
“没错。所谓‘庆忌’,就是涸泽之精,俗称水鬼。水鬼法力寒微,怨气却极重,只要在符纸上抹下水鬼的尸气,便可用来查验道家法器,如果道家法器灵力未受损,庆忌符一碰就会熄火。但如果法器灵力消逝,符火毫不会燃烧。”
杜裕知一板一眼地回礼:“两位道长请入坐。”
两报酬难不已,绝圣左瞟一眼右瞟一眼,取出怀里的庆忌符,打着哈哈道:“前阵子日日下雨,这符早就受潮了,弃智别偷懒了,归去顿时晒晒吧。滕娘子,既然翡翠剑未丧失灵力,几位伤者也都临时无事,贫道不便久留,这便告别了。”
滕玉意微讶:“甚么痒痒虫?”
杜裕知愤然道:“不怕,我这就出去安排。”
杜夫人和杜绍棠悄悄称奇,不知清虚子道长是如何教诲的,这两个孩子年纪虽小,言行举止却拿不出半点错处,只是不经意暴露的神态,还是一团孩气。
“我那些法器总不能长年在青云观供奉,总得有拿返来的一天,道长可否跟我说说,道家宝器都有哪些供奉之法?”
“可否将此事交给我阿爷的那几个部属来查办?”
滕玉意莞尔,把手心一摊开,掌心的布囊里模糊有东西在爬动。
滕玉意暗松口气,表姐脾气远比姨父宽和,倒是家中最果断的一个。
绝圣:“另有师尊的那把恒风扫,乃是终南山青莲尊者用蒿草做成,青莲尊者脾气简朴,不喜人近身奉侍,当年就用这把恒风扫亲身打扫闾院,打扫时灌注心法,久而久之连恒风扫也有了灵力。青莲尊者归天以后,恒风扫被做成一把拂尘传给了终南派的先人,拂尘里的器灵思念青莲尊者,每月都会反叛一次,供奉的体例就是拿它打扫天井,不然它便会从供案上跳下,满院子发疯驰驱。”
滕玉意目瞪口呆,绝圣和弃智跑得极快,眨眼工夫就不见了。
弃智顺势忙道:“滕娘子这回该信了吧?你这把剑已经不成了,速将翡翠剑的来源奉告贫道,贫道也好早些想出供奉的体例。”
杜夫人纵算恼火,毕竟感觉女儿委曲,怒瞪女儿一阵,将杜庭兰搂入怀中,母女俩一处哭起来。
“我和红奴在林中等了一阵,卢兆安始终未曾呈现,竹林里黑魆魆的,我惊骇起来,正要沿着原路分开,就在这时,树梢上飘来女人的笑声,昂首看,就瞥见一个黑乎乎的巨物无声无息蹲在树梢上,没等我们喊拯救,那东西就扑了下来,再厥后的事……我就不晓得了。”
弃智提示滕玉意:“滕娘子,这虫子行动极快,把稳飞到你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