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夫人眼睛一亮:“两位道长可否奉告老身,世子现在那边?你们几个快筹办犊车,让老爷亲身去请世子。”
段文茵呆了一呆, 忙笑道:“郡主千万别多心, 我是说这虫子既在青云观养着, 不免跑出来一两只,宁远与世子打交道的时候, 不谨慎沾上也未可知。”
中堂前传来发言声,很快镇国公引着蔺承佑王出去了。
绝圣绷着脸:“没错,别说我们师兄弟克日压根没见过段小将军, 就算真见过,段小将军也断无机遇染上毒虫。”
下人摇了点头:“不在了,董二娘晚间喝了一大碗粥,精力好了很多,也没再呼痒了。”
镇国公看俊奴筹办好了,顺势引着蔺承佑今后院走:“方才有人说宁远是被某位小娘子染上的,此话当真荒唐,犬子与那位小娘子素无交集,无缘无端怎会染上?何况犬子虽无状,但也不是那等不知轻重之人,依老夫看,只能是从别处染的。”
绝圣和弃智忙也跟上。
“好玩极了。”
镇国公点点头:“记得这是当年僧伽罗国进贡的灵兽,贤人看世子喜好,把它送到成王府了,老夫只晓得这东西灵力不凡,却不知它还会解毒。”
静德郡主气得顿脚:“俊奴,你如何又冲我使小性子。哼!”
蔺承佑笑着对镇国公道:“我本日身上没带药粉,赶回观里太费事,只能拼集让它帮着解毒了。”
段文茵听了这话,忙冲几位管事使眼色:“趁各位长辈都在,你们从速派人去京兆府瞧瞧,确认了就返来禀告,也免得宁远接受不白之冤。”
幸亏阿芝郡主已经派人去京兆府了,只要确认董二娘身上的毒虫不在了,那就申明段小将军身上的毒虫是从董二娘身上染的。
怎奈段宁远和段夫人饱受折磨,每迈出一步,连皮带肉都在颤栗,别说去内院,连走出花厅都是妄图。
酬酢了几句,蔺承佑假装不经意朝段老夫人身后的女眷席上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滕玉意身上,内心嘲笑了一声。
静德郡主从腰间取了一粒荔枝脯丢给小黑豹:“赏你的,吃吧。”
俊奴嗷呜一声,靠近嗅了嗅荔枝脯,慢吞吞吃了。
转念又想,宁远方才说得那般开阔,还主动发起去京兆府察看,想他对本身这几日的行迹比她们更稀有,没准这毒虫真不是从董二娘身上染的。
镇国公神采一僵。
女眷们惊奇过后,害羞交头私语,成王世子还真是玩性不改,这东西常日打猎时带着恰好,哪有带入内宅来玩耍的。
果见阿芝郡主睁大圆圆的眼睛:“夫人是说我哥哥给段小将军放的虫?”
思来想去,俄然脑中一炸,滕娘子上回从他们这骗走了一包痒痒虫和药粉,师兄该不会是思疑滕娘子干的吧。
“你们同段家的管事一道走。到了京兆府细心瞧瞧,早些返来禀告。”阿芝说话时托着腮,神采却很当真。
下人们只好找了根绳索,筹算把二人捆住再说,却因害怕那毒虫迟迟不敢上前。
镇国公感喟:“就怕有歹报酬了栽赃犬子,用心做出鬼祟之举。老夫大胆问一句,青云观比来有没有丢过毒虫?”
领头的宫人径直走到静德郡主跟前:“郡主。”
段文茵心神俱乱:“这毒虫只要成王世子有, 大郎,你这几日是不是同成王世子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