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绍游移道:“这……”
“师兄!”
就不知滕绍会不会同意女儿住到妓馆去,谁知滕绍深思半晌,果断道:“只要能救吾儿,无需计算这些细枝末节,不过滕某有个要求,要么彩凤楼临时闭馆,要么吾儿不能以真脸孔示人。”
见仙道:“据观里异志记录,只传闻金衣公子好色狡猾,没传闻过它讲义气。我们设局捉尸邪,论理它该躲得远远的。”
那箭离弦而出,“嗖”地射向尸邪的眸子,尸邪眸子一凸,面色闪现出一种死人的青灰,它发疯扭动,可惜连脖颈都动不了,大抵晓得本身死光临头了,它再次放声大哭,那声音刮耳得很,像锋利的器物刮过垣墙。
安排好后,滕玉意眼看天气不早,信步到花圃里转了转,发明那座小佛堂封了,本想出来看看当年弹压尸邪的阵眼,何如老远就感觉阴气逼人,白白打了几个寒噤,毕竟没敢往里闯。
不一会萼姬领着卷儿梨和抱珠来了,边说话边把饮馔端到条案上,依程伯的叮嘱,内里酒水全无,只要茶点和蔗浆。
“先不忙。”蔺承佑笑哼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扔到桌上,对绝圣弃智道,“这个你们必定吃不下了吧。”
萼姬前脚刚走,门口冒出两颗圆圆的脑袋:“王公子,我们也拾掇好了。”
滕玉意想起上回的龙膏酒,肚子里的酒虫蠢蠢欲动,正要叮咛萼姬盛个半壶过来,程伯却道:“我家公子风寒未愈,嗓子沙哑难言,医官叮嘱不成沾酒水,听曲无妨,酒就免了吧。”
尸邪神采痉挛起来,死死盯着蔺承佑,试图走向蔺承佑,但是身材熬不住了,枢纽生硬如铁,皮肤更是披收回阵阵焦臭。
尸邪娇笑道:“好玩,好玩,你们花腔可真多,另有吗?好久没有这么多人陪我玩了,我要带你们回家去,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蹴鞠。”
“不急。”蔺承佑漫不经心往厅堂里一看,朝绝圣和弃智走来。
绝圣急得搓手:“我们没吃多少,一向在等师兄呢。”
“那就、那就请那边的娘子吃。”话未说完就吞声了,那些妓伶个个面色酡红,清楚已经酒足饭饱。
蔺承佑看了眼桌上的菜:“没吃多少?”
尸邪明显已经怒到了顶点,眼睛染成血红,红唇一张,吐出两根锋利的乌黑长牙,指甲敏捷往外伸展,乍眼看去,仿佛有生命的红色曼陀罗花,它浑身颤抖,像小女孩普通嘤嘤哭起来:“你如何这么坏!你坏透了!我要把你的心肝挖出来,做成肉泥吃——”
见美道:“世子在想尸邪为何盯上她们三人?莫非不是当晚她们三人刚好都在彩凤楼?”
萼姬用团扇掩嘴笑道:“她们是奴家的女儿,便是王公子不说,奴家也会把她们把稳肝肉似的疼的。王公子不晓得,自打楼里出了那样的怪事,一下子吓病了好几位小娘子,奴家也吓得拉了好几日肚子。”
滕玉意捧在手里闻了闻,模糊有缕平淡的梅花暗香。
蔺承佑道:“我不知尸邪为何挑中她们三个,但它出阵以后虽吸干了很多人的血,却一向未剜心,可见第一颗心对它来讲意义不凡。今晚事败,再想捉它们可谓难上加难,我现在有个主张,只是还需与滕将军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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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绍叮咛下人:“从速给世子和五代道长奉茶。”
“葛巾啊,葛巾好多了,上回她被妖异掳走,多亏世子及时相救,吃了药已经无甚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