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说:“阿兄说他的金创药用完了,一时找不到趁手的,只好临时用别的药拼集一下。”
蔺承佑刚回到飞逸阁,宽奴就过来讲:“世子,柴房里的那位下人如何措置?”
她又羞又恼,但是细细一想,这事是她理亏,换作是她,被人偷浴汤也会感觉热诚。
滕玉意早就感觉丢脸,蹙眉敲了敲瓮身:“你沐浴就沐浴,能不能……别说那么多话。”
比及船泊了岸,画舫上跳下来两名宫人,把船板放到岸边,谨慎翼翼扶三人上船。
蔺承佑扬了扬眉,真够得寸进尺的,这回还没供奉完,就惦记高低一回了。
过了没多久,连续有女眷借端回房换衣裳。
滕玉意嗯了一声,把药递到蔺承佑面前,看他迟迟不接,冷哼:“放心吧,不是毒-药,上回世子救了我一命,今晚又帮了我和小涯的大忙,我心存感激,早就想回报一二了,这药性子刚猛,但疗愈结果极佳,世子如果不嫌弃,能够拿归去一试。”
“阿芝郡主。”
回房喝了茶又换了衣裳,总算感觉身上利落很多。
他翻身而起,把药罐搁到一边,自顾自到浴房里洗漱。
皇后又令宫女们把宫里新摘下来的新奇含桃捧出来。
船面上的人不比船舱里少,不过大多是天孙公子,吹箫的吹箫、饮茶的饮茶、斗诗的斗诗,要多安闲有多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