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叹了口气：“谁把你害成如许？”
可就在这时候，端福的身后蓦地钻出好几只小鬼，眼看要再一次箍住端福的脖子，夜空里俄然飞来一道银光，小鬼们抬头望去，慌得四散而逃。
端福点头。
她忙诚心道：“世子请留步，我另有一事想请世子帮手，世子能不能喝杯热茶再走。”
小鬼们碧瞳幽幽，不是忙着在端福耳边吹气，就是乱抓端福的头发。
蔺承佑摆布看了看，若无其事朝垣墙外走：“好了，我会尽快弄明白女鬼的来源，如果有甚么不明白的，他日让绝圣和弃智问你。”
蔺承佑也在思考着这个题目，先不说今晚这女鬼与同州那惨案有没有关联，女鬼是如何找到滕府的？
瞥见院中景象，几人都呆住了。
“还给我！”女鬼凄声道。
正考虑间，门别传来脚步声，婢女们打起门帘，滕玉意和杜庭兰出去了。
蔺承佑满腹疑团，只得把女鬼先支出香囊。
起先他并不知香料的名字，上回可巧在宫里闻见了，问了宫里人才晓得，此花叫玫瑰，花朵繁馥鲜艳，香气可谓一绝。
女鬼脖子上没了银链，却立即又被蔺承佑刚画的阵法给困住了。
滕府。
她说话的当口，一屋子的人忙前忙后，婢女们服侍得格外谨慎，杜庭兰因为心存感激，神采也透着几分恭敬。
滕玉意迷惑地说：“那就怪了，那妇人一个劲地冲我说‘还给我’‘还给我’，活像我拿了她甚么宝贝似的……”
寒气斯须散去，蔺承佑手里提着一串香囊似的物事朝林外走来，香囊里像是藏着活物，个个都在拱动。
端福情急之下拍出好几道符箓，那女鬼纹丝不动。
“潭上月。”蔺承佑在口中念了念，倒是别出机杼，比女孩们惯起的“花”“香”“蝶”之流不知开朗多少。
滕玉意换了一身见客的鹅黄色襦裙，头上也端端方正梳了个堕马髻。
蔺承佑边走边顺手在地上捡了根树枝，走到女鬼跟前，他哈腰在她四周画了个圈，随即右手当空一捞，锁魂豸就如银星普通飞回了他袖中。
榻几上很快就摆满了琳琅满目标点心，每一盘都穷尽精美。
“端福？”滕玉意试着唤道。
滕玉意趔趄着发展几步靠在门扉上，大声喊道：“端福！程伯！”
蔺承佑语气很暖和：“你在找甚么？要不要我帮你找？”
他有点想笑，行吧，赤焰骓有了如许一名护短的仆人，倒也不必担忧它今后受甚么委曲了。
他脑中冒出个动机，环首打量四周，该不会有人在这院子四周做了手脚吧。
看了一晌，他懒洋洋踱回圆桌旁，却不测瞧见书案上摊着一张阔大的剡溪笺纸，纸上写了很多字，墨迹已经干了。
“不然呢？”蔺承佑垂眸扫她一眼，不知是不是用了玉颜丹的原因，她脸上半点疹子都没了，月光下的脸庞有点像他早晨才吃过的雪露团，软软的，白白的。
滕玉意背上一凉，心知否定反而显得心虚，干脆叹了口气：“仿佛是有点不利，深夜轰动世子，怪不美意义的。不过今晚这女鬼应当是找错了人，刚才她一向说‘还给我’，可我之前从未见过她。”
他想了想，随便挑了几块点心吃了，吃的时候想，难怪绝圣和弃智喜好吃滕玉意的点心，她的口味与小孩儿一样偏甜，点心的馅料都有点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