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滕玉意反应过来如何回事,背后快速袭来一股大力,一下子就把她拽回了林中。
滕玉意:“若无当中这座桃林,银杏是没甚么特别的,但阿姐你瞧,两株银杏与桃林各自相距的间隔,竟是涓滴不差。像不像卦象里的‘阳爻’,活活被桃林劈成了‘阴爻’?再看桃林,花树栽得如许密,枝头上的花朵紧密相连,一排排种下来,层层叠叠的,看着又有点像天然的阳爻线。林子的两端是阴爻,中间的桃树们是阳爻,这番布局看似不经心,可我如何感觉有点像‘大为过火’的大过卦。”
“那可如何办?”女孩们不得不刹住脚步,有人呜呜哭了起来。
那声音大得惊人,仿佛能一刹时震碎人的心魂,几位怯懦的娘子当场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剩下的固然没叫出声,面色也都变了一变。
杜庭兰头皮一炸,先前她也起过疑,只是这和尚的模样实在让人遐想不到妖邪,但mm这铃铛是青云观之物,毫不会胡乱示警的。
很快找到了东边的出口,但是滕玉意等人却傻了眼,东边的核心一共栽种了八排桃树,一排排数下来,有两排刚好都栽种着七株桃树。
和尚立足回望,面上的笑容仍然温暖:“贫僧也有点胡涂了,记得就在东边,施主,哪边是东边来着?”
耐重,何为耐重?
滕玉意怕引来旁人的疑虑,用心沿着清泉石阶绕了一圈,末端穿过花丛,快步朝杜庭兰走去。
滕玉意喘着气盯着和尚,就晓得它不会善罢甘休。不过起码她们跑出来了,不消再像困在迷宫里时那样,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
她向来没与成王蔺效打过交道,但从蔺承佑的态度来看,明显没把这谎言放在心上,不然不会与淳安郡王那样靠近,还动不动就把“皇叔”挂在嘴上。
彭斑斓吱唔了好一会,俄然愤怒道:“阿姐为何连这个都要管?我也大了,就不能本身拿个主张吗?”
“你想想,郡王殿下本年二十一二岁了,为何一向没定下婚事?别忘了,殿下的生母四五年前就归天了,他早就无需守孝了。”
和尚脚下的法度愣住了。
和尚笑双手合十,宏亮地宣了个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法号藏机。”
“阿姐,你觉不感觉那两株银杏树,有点像保护这道观的两名‘卫兵’?”
滕玉意道:“大门内是没种银杏树,但阿姐别忘了,观门两边各有两座奇高的假山,假山前又种了参天的松柏,东西各占一角,一样也是遥相对望,如此一来,可不刚好做成了南边的两根阴爻线了?”
“呵,‘众口铄金,曾参杀人’。流言虽污贱至极,倒是天底下最伤人的利器,这不是连皇权都堵不住悠悠众口吗?何况这传言也不是全不成信,你瞧瞧郡王殿下的长相,是不是跟他长兄蔺效一点也不像?”
杜庭兰拽着滕玉意忙要跟上,一下子竟然没拽动,惊奇转头看,就见mm死死盯着和尚的背影,额上尽是豆大的汗珠。
女孩们也都纷繁呼救:“我们在这儿。”
滕玉意感觉好玩极了,愈发凝神运气,忽又想起前两日端福教习她近身斗争术时,也同时开端教习内力心法,但是只过了两招,端福的神采就透出古怪来,问她在彩凤楼究竟练了甚么武功,仿佛她体内的真气有甚么不仇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