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程安和端福说,当日阿玉也是看到梵刹梅花开得好才要登陆玩耍,孰料登岸时脚下一滑,不慎跌入水中,万幸的是,端福马上就把玉儿捞起来了。
他思忖半晌,正色道:“多谢滕将军提示,长辈会多加留意。”
滕绍天然不能说是女儿梦到了蔺承佑,只好扯谎道:“世子莫觉此事荒诞,滕某不常做梦,但每回做梦都灵验至极,倘或身边埋没奸邪之徒,可谓防不堪防,世子多留个神也无妨。”
端福应了,自行拜别。
如何能够?这但是大隐寺,绝胜和弃智才九岁,在寺中四周走动也无妨,换他去见滕玉意,光是将四周的耳目全都清洁净就够他费好多心机了。
“有要事要禀告我?”
滕绍神情却极其庄严:“世子过谦了。上回小女被那二怪胶葛,全亏世子运筹帷幄,那等难缠的邪魔,若非世子智计过人,怎能顺利将其肃除,滕绍早怀报恩之心,只是一向未寻到机遇。此番又蒙世子相救,此恩如同再造,今后但有效得着滕某之处,滕某愿效犬马之劳。”
想到此处,他脑中俄然萌发一个动机,女儿与那座菩提寺如此有缘,他这个做父亲的要不要去寺里上柱香,如果当年的方丈还在,会不会记得当年在寺里许愿的蕙娘。
滕绍晃了晃神,那件事畴昔后才一年,蕙娘便病故了,他日日摧心剖肝,关于这间梵刹的统统也在他影象中渐渐退色了,要不是因为阿玉溺水的原因让程安等人细查,他也不晓得女儿就是在那间梵刹四周溺的水。
莫非与……
缘觉方丈的禅室设在寺中的西跨院,院中既有花坞,又有药畦,到处花木鲜秀,到处翠色逼人,蔺承佑偶然赏景,径直穿太小院到了廊檐下,不防备瞥见了禅室里的滕绍。
他来回揣摩着这句话,越想越不安。
滕绍已经想好了如何提示蔺承佑,便道:“无妨事。上回对于二怪时,世子估计早已传闻此事了。方丈,滕某对幽冥之事一概不知,小女俄然邪祟缠身,会不会与她溺水有关?”
“自从上返来长安途中不慎溺水,小女就几次撞见邪祟,不但如此,晚间还常发梦魇,要说是冤魂缠身,但经世子和东明观的五位道长相看,并未瞧出不当之处。此事说来太不平常,滕某忧心如焚……方丈莫要见笑,这孩子五岁失慈,身边又无兄弟姐妹,这些年孤孤傲单的,滕某自发亏欠这孩子很多……”
蔺承佑冲不远处的几位侍从招了招手。
要不要现在就劈面提示蔺承佑一次?
此话一出,滕绍和蔺承佑同时变了神采。
一旦光阴久了,不免会掉以轻心。
“是如许说的,并且只要劈面看了才晓得,还说最好今晚就奉告师兄,但是寺里人多眼杂,只能托我们转告了。”
只能试着安抚本身,方丈既然说了“随缘行事”,玉儿该是有福的吧,不然为何会在落水后,平空多了一把能镇邪的小剑。此剑寄意甚好,没准能助玉儿躲灾渡厄。
蔺承佑面色古怪起来,先不说这个梦的内容有多怪诞,滕绍为何会无缘无端梦见他。
“东翼的梨白轩。”弃智一讶,“师兄要去见滕娘子吗?”
绝圣和弃智傻了眼,他们但是一个梵文都不熟谙,师兄虽略懂些梵文,也不成能读得懂如许厚的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