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道：“城里这些妊妇根基已经记实在册了，凶徒要取胎儿只能出城去取，我顿时进宫一趟，烦请严大哥去大理寺找一找十五年前那堆 “□□案”的卷宗。”
严司直惊诧道：“但凶徒还盯梢过舒丽娘，春安巷那座宅子只要主仆六人，比起在人多眼杂的坊市里脱手，莫非不是直接在舒丽娘家里取胎更易到手？”
不可，还是谨慎些好。
蔺承佑和严司直出了东市，严司直思忖着道：“这也太巧了，假‘地痞’一共呈现两次，一次是盯梢小姜氏，另一次是为了盯梢舒丽娘？”
毕竟耐重可不是普通的邪祟。
蔺承佑本来懒得听店家聒噪，听到最后几句时，忍不住瞟了瞟那堆光彩如银的布料，再抉剔的小娘子也不会瞧不上？倒是敢夸口。
蔺承佑眼波微漾：“你见过大姜氏？”
有一名官员笑道：“说到这个，舒长史当年还因为这个受过委曲，传闻他十五年前在插手吏部制举时因为丰度丑恶被筛了下来，他自大才华，便跑到淮西道去给彭大将军当幕僚，直到前两年才在彭将军的保举下回京到差。”
两人在顺义门前分了手，蔺承佑持续赶往宫里赶，哪知半道上碰到宽奴，宽奴带着一帮保护迎上来，像是寻小仆人好久了：“哎哟我的世子，找了大半个城，总算找到你了。”
严司直摊开讨来的笔墨，慢条斯理道：“鄙人是大理寺的严司直，这位是蔺评事，我等是为了查案而来。”
“那是上月哪一日？店里都有甚么客人？”
“□□案？”严司直惊奇莫名。
“个头极矮。男女不知，但脸上必然做了易容，排查的时候务需求万分细心。只要看到做了易容个头又矮的人，一概先扣下来。若那人自称舒长史，也照抓不误。对了，此人技艺不差又懂邪术，抓人时把稳被他暗害。”
蔺承佑：“你刚才说‘那地痞又来了’，意义是他之前也来过？”
店家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更没见过了。这两位夫人身边除了下人从未有过女伴，舒夫人应是来长安没多久以是没朋友，奇特的是荣安伯世子夫人也如此，说到这个，我倒是听别人群情过几句——”
这个店家倒是很肯定：“小人亲眼瞥见过两次，一次是十七那日，一次是上个月的某日。”
如果她还是对峙要喜好他……
“春安巷阿谁？”店家忙不迭点头，“记得！记得！小人暗猜这位舒夫人是某位外埠富商的娘子，因为前后才不到一个月，她光是裁衣裳就花了近万钱。上月才做了一堆衣裳，没多久又叫我们店里的人再送一批衣料去，小人自是求之不得，但上月那些新衣裳都没穿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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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便利查案，本日蔺承佑和严司直都穿戴便服，伴计打量二人行貌，热忱迎上来：“快请入内，两位公子要给夫人裁衣裳吧？”
“要犯甚么模样？”
蔺承佑一抖缰绳，马匹如箭矢普通飞窜出去。
严司直一震：“蔺评事这话的意义是，凶手更情愿在外头脱手？”
店家暗觉这话古怪：“没有，这位舒夫人每次都是独来独往。”
“夫人？”
他又问：“舒丽娘是上月十一日来的，当日那地痞可在门口闲逛过？”
“这、这叫人如何比？”他惊奇地笑起来，“蔺评事跟郡王殿下可都是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