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见过再多好马好鞍,也没见过如许殊异的紫玉鞍。这绝非在坊市中能寻到的物件,更不是在短光阴内就能赶制出来的。
不,何止这对步摇,今后她要星星,他就给她摘星星。她要玉轮,他就给她摘玉轮。
滕玉意这下怔住了,迷惑道:“何为新奇的?”
再多的证物摆在面前也没用,断案还少了最首要的一环“供词”——不是,他是说,要让他对滕玉意断念能够,起码要先问个清楚。
蔺承佑心口急跳了几下,假定她会亲手做鲜花糕送给皇叔,到他这儿要么推委,要么甘心改送别的点心,哪会承诺得这么痛快。
没把这统统弄明白前,休想让他断念。
他若无其事道:“对了,前几日你送到观里的点心我也尝了几块,下回给绝圣和弃智送点心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也捎一份?”
提及来,鲜花糕的味道的确比玉露团要平淡很多。
蔺承佑脑中一空,滕玉意既然承诺了给他做,没需求再藏着掖着。模具找不到,那就意味着……意味着她克日没做过这类点心,郡王府那盒梨花糕底子就不是滕玉意送的。
他定定看了一晌,吃力转眸看向滕玉意,滕玉意负手立在月色下,眼睛亮晶晶的。
他独自走到滕玉意面前,开了口:“这也不是待客之所,你如何找到这儿来了?”
开初他有种无从动手之感, 想到玉真女冠观克日忙着搜索证物,他临时没法去地宫帮滕玉意找步摇,因而先用心挑起了步摇,挑来挑去,他相中了一对花枝缀琼玉的步摇。
蔺承佑顺理成章地说:“上回我查案的时候碰到几个江南的丝绸贩子,他们承担里带了好些江南点心,款式看着跟北地的很不一样,比如鲜花糕啊……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