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这的确令人防不堪防。
三人并排而坐,全都托腮望着他。三人身后不远处,还杵着个五大三粗的端福。
现在李家身负功劳进京述职,女儿更是因为献“香象”二字进入香象书院读书,李家将三娘视作掌明珠,怎肯这当口岔子。
“一只都不剩?”
门口卖力扼守的衙役望蔺承佑,忙过来打号召。
蔺承佑径把水囊递给滕玉意,没接绝圣和弃智的话:“们瞎问甚么?天气不早了,别忘了还得带有为师弟去历练,走,车。”
很明显,这七咒符把周遭百里的厉鬼都引到李家来了,还好五道发明得及时,再迟一两日,就算把鬼十足驱走,李家人的神智和身材也会严受损。
“甚么?”李夫人吓得腿颤身摇,幸而两边婢女搀扶才不至颠仆。
绝圣和弃智被这动静惊醒,猛地展开眼睛,就看滕玉意持剑朝他们走来,脚步轻巧又妥当,耳旁的乌发湿漉漉的,看模样方才了不汗。
也不知过了多久,绝圣和弃智脑袋挨着脑袋打起了盹。
绝圣和弃智吓一跳:“这如何能?滕娘子,不是道家中人,伥鬼固然法力不高,却也甚是奸刁,到时候说不定会有甚么变故。”
公然一点就透,蔺承佑不让眼里的笑意透来,佯装严厉接过布包,扯开系绳,把显魂砂细细撒到台阶,然后换了一副当真的神情,蹲下来一寸寸细心察看。
忽吱呀一声,有人从屋里来了。
李家倾经心力培养三娘,李淮固也不负爷娘的希冀,长大以后,面貌和才情谓类拔萃,尚未及笄时, 便有不贵户门提亲,李家却以女儿岁尚为,一概推却了。
当时李光远还只是一名副将,有那等气度狭小的人因为提亲遭拒气不过,便在背后里嚼舌根,说李三娘这个也看不阿谁也看不,难不成将来要嫁给皇室后辈?也不想想李家才是甚么家世,当真是心比天高。
端福一声不吭,明显对这安排很不放心。
滕玉意恭声应了,但是往布囊里一摸,里头竟然有三把巴掌大的铲子,她愣住了,哪把是法天象地铲?恨蔺承佑只顾低着头,她连眼色都使不去,突又蔺承佑道:“别把朱砂染到铲子了,擦干手再摸。”
滕玉意越想越感觉这猜想公道,
滕玉意一瞬不瞬看着蔺承佑,看他这嗤之以鼻的模样,应当是不大信赖李淮固会预知休咎,加本日这令人闻风丧胆的符咒术,也不晓得能不能顺藤摸瓜查彭震预谋造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