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人还没进院,声音先出去了。
惠心姑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买的时候都没看看?”
惠心放动手里的东西迎了出去,“这一天你跑哪去了?”
李总管顺手推了身边的大王,小声道,“搬椅子去。”
惠心姑姑翻开胭脂盒的同时,大王的笑意生硬在了脸上。
赵先傲搓了搓掌心,忽而暴露似东风般暖和的笑容,“要喝酒吗?”
酬酢了几句后,赵先傲便让赵先永回府歇息,带着大王回了御书房持续批奏折。
间隔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宫里终究传来了好动静,都州城百姓的疫情获得了节制,已有五十人完整病愈,剩下的疫情较为严峻者也在逐步好转,本日端王和宰相便会带着都州刺史及统统涉案官员回长安。
看到端王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赵先傲并没有之前痛快。
大王摸了摸头,他的帽子还戴着,“不疼。”
赵先傲点头,有些可惜这窖香幽雅口感醇厚……嗯,代价不菲的“美人歌”。
赵先傲看着他被拖下去,转头对端王笑了,“端王此行实在劳苦功高。”
赵先傲笑了,“规复的倒是快。”
大王端起酒杯,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皱眉。
燃烧数日的长安城红灯笼再次扑灭,长安内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皇城脚下的长安百姓对政治格外敏感,百姓们在茶余饭后纷繁议论起此次端王的豪杰事迹。
赵先傲不天然的清了清嗓子,将视野移到了车窗外,
赵先傲谨慎的察看着他的身材,确认除了那一对耳朵外没有其他的窜改后,赵先傲微微松了口气。
大王笑呵呵的把帕子递给他, 解释糕点的来源, “我方才去厨房要水嘛, 有个大娘给我的。”
大王看他拿着筷子,如鱼得水般的夹菜吃, 舒畅的喝着小酒,捏着勺子眼馋的不得了。
看得出来,从这今后,他就不记得了。
他想,或许对那件事,他不似以往那般在乎了。
赵先傲看着他把胭脂盒收起来, 松了口气。
大王筷子都来不及用,抓着肉便送进了嘴巴里。
看到是胭脂,惠心姑姑心中一暖,她不过是那日随口说了一句本身的胭脂用光了,没成想被这个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小孩记在了内心。
待端王坐在椅子上后,看了一眼大王,不知为何,俄然想到了那只到宫外养病的老虎,他本想问问,那只老虎的近况,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一出师,大王挪回了本身本来的位置,用他新把握的技术在桌子上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大王返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条湿淋淋的帕子, 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块糕点。
不过,这耳朵还能归去了吗?
这必然是好喝的。
“有话你就说。”
大王的眼神有些飘忽,仿佛是在看他,神采非常严厉,“不给摸……再摸,吃了你……”
嚼着嚼着,他眼睛亮了几分。
赵先傲说完,在一旁的御林军便将都州刺史拉了下去,而那即将被割掉四肢的都州刺史一个劲的谢皇恩。
已经进皇宫了。
现在,百姓口中千好万好的端王,正面无赤色的站在议政厅内,一字一句的将都州刺史的统统罪过奉告皇上。